穆小央淡定的站在一边，这事他没有参与，所以乐得清闲。
“我再问一遍，是你们谁拿的？”李白树又问。
李航瓮动着唇角，心里盘算着让穆小央顶包他爸会不会信。
“不说是吧！”李白树解下皮带捏在手里。
李航慌了，声音都打着颤：“我……我……”
“穆小央，你可真是跟你爸一个德行！”李白树蹭地站了起来，手里的皮带“啪”地抽中了穆小央的脊背。
李航吓了一跳。
穆小央更是吓了一跳。
何萍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拉开了茶几的抽屉，露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十块钱——不正是穆恩给他的那张？
“这不是……”穆小央连连摆手，“这是我爸给我的。”
“啪！”李白树听他狡辩更是火冒三丈，又是一皮带，穆小央咬着牙不肯叫疼，倒把李航吓得后退了半步。
“小时偷针，大了偷金。你爸是不是从来没有教过你？”
“叔叔，不是我拿的。”穆小央眼里蓄满了泪花，连连摇头，“您能把我的钱还给我吗，那是我爸给我的。”
“不承认是吧！啊！不承认是吧。”李白树怒急，一边喊一边抽着穆小央。
何萍在一边唱起了红脸，“你也不能怪你李叔，昨天你李叔才刚拿回来的钱就少了，还偏偏和在你房间里找到的数字一样，不能怪我们多想。你要是拿了就承认，给你李叔道个歉，也是阿姨没考虑周到，没给你给过零花钱，不怪你，啊。”
所以何萍也认为是自己了是吗。
穆小央被皮带抽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倔强地摇着头：“不是我，阿姨，不是我。”
李航本来还怕自己偷钱的事情被发现，眼看自己父母都认定了是穆小央干的，面上担忧得不行，心里被劫后余生的喜悦冲得开了花。
“小央，你就承认吧，我爸爸妈妈可好说话了。”
穆小央红着眼睛瞪他，“不是我！是谁谁心里清楚！”
李航被他的眼神吓得退了半步，改了口径，“我们是好兄弟，我本来不应该出卖你的，但是我昨晚上都看见了，你就承认了吧。”
他这一说，等于坐实了就是穆小央干的。
李白树抄起桌上的钱，“人证、物证都全了，还嘴硬吗？”
“不是我……叔叔，真的不是我……”穆小央哽咽着，可他实在不知道除了说“不是我”之外，还能说什么。
钱是李航拿的，可他没有证据。
李白树又打又骂的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看了眼手表，和牌友们约好的时间就要到了，便把皮带重新扎好，拎着穆小央的胳膊拽进阳台，“不承认你就别出来。”
他锁好阳台门，把钥匙挂在了腰带上，丁零当啷地出门了。
结果，他这一打，打了个通宵。
第二天一早，李白树开开心心地吹着口哨回家，看见倚着阳台门睡着的穆小央，才想起来把人忘这了，顿时生出了些许内疚，连忙把门打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睡着的穆小央塞进了被子里。
何萍揉着朦胧的睡眼起了床，看见李白树站在客厅，吓了一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白树忙说凌晨就回来了，看她睡了就没有打扰他，穆小央早就被他放出来了。他心虚，又补了句，孩子毕竟还小，管教也不能太过了。
何萍点点头，不甚在意。
李航那个臭小子，给她写了那么多春游要带走的吃的，她还没来得及做呢，得赶紧在孩子睡醒之前做好。
穆小央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即便家里有暖气也不怎么暖和，他本来在自己的房间看《格林童话》，忽然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字，便想去问妈妈是什么意思。
他想着问个字，很快就回来了，便也没穿鞋地朝主卧走去。走廊比被窝里冷多了，他哈了口气，爸爸果然又出去打牌了，只有妈妈一个人伏案写着什么。
妈妈看见穆小央进来，连忙把手里的东西翻了个面压在胳膊底下，朦朦胧胧地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呀小央？”
“妈妈，我想问问你这个字怎么念？”他举起厚厚的书，指了指上面的“巫婆”。
“巫——婆——”妈妈轻声念到，“巫就是魔法，婆就是女人，巫婆就是会魔法的女人。”
“哦！”穆小央点点头，指了指妈妈，“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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