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穆小央双唇瓮动。
“我欠你的。”卫涵的声音很轻很轻，以至于一脱口便被风吹散了，穆小央什么也没有听见。
夜深了，卫涵本想带穆小央回去，但他却想住在店里。玩具店的里层被开辟成了一个小小的休息室，还放了一张高低床，卫涵本想陪他，但Alex那边临时出了点问题，他只好嘱咐了朴玉好好照顾，无奈的先走了。
也许是累了，玩具店里，穆小央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穆小央起来，朴玉已经在忙着上货了，他就自己推着轮椅，把低处的东西码整齐，两个人虽然干着活，但都乐在其中。
“小央。”是李航。
“你怎么来了？”穆小央看见是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一个不稳，手里的陶瓷娃娃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听说你出院了，来看看你，你也太不注意了。”李航这天穿了套米色的休闲装，还戴了副平光眼镜，显得温柔不少，他走近几步，蹲在地上，用手捡起了地上的陶瓷渣滓。
“我有什么心情不好的。”穆小央皱眉看他。
李航倒是一愣，“你还挺豁达，比小时候进步了。”
穆小央最不愿意他提起小时候，推着轮椅倒退了几步，“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航站起身，盯着他看了一会，恍然大悟般，“哦……你老公没和你说。”
“什么？”
“他被撤职了，一个星期前。”他状似随意地把手里的陶瓷渣滓扔进了垃圾桶，手里随意一翻，好似变魔术似的变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娃娃，放到了穆小央的怀里。
“这是什么？”穆小央被卫涵被撤职的消息吓了一跳，对于突然被放到怀里的娃娃毫无防备。
“旺仔牛奶上面那个小娃娃，金的，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李航说。
穆小央摸着手里那个沉甸甸的娃娃，一时有些无语。
他只是买过那么一次。
不过，也是唯一一次李航和他逛商店见他买过的东西。
“我不记得了。”穆小央开口。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了。”李航无所谓地耸耸肩，“说真的，卫涵不行了，作为老朋友我建议你及时止损。”
“感情是用利益可以衡量的吗？”穆小央问。
“那倒不是，不过你们又没有感情。”
“朴玉。”穆小央没有理他。
“哥。”
他闭了闭眼，手上实在没什么力气：“我累了，推我进去休息。”
一进房间，穆小央便迫不及待地查起了新闻，他有挺久没有看过新闻了，尤其是和卫涵相关的。
卫涵最近很忙，不在正常工作范围的那种忙。他心里隐隐有所感，但不敢证实。
搜索框里输入“卫涵”。
铺天盖地的卫氏二子争斗，分公司易主的新闻汹涌而来。
李航说的……是真的。
烟花下泛着金色的身影在脑海里出现，他给卫涵去了个电话。
卫涵和Alex熬了个通宵，这会儿还没睡觉，看到来电显示身上的疲惫都减了不少，连声音也带着些轻快“喂？”
“喂。”电话通了，穆小央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动了动唇，“你今天过来吗？”
“唔……”卫涵看了一眼时间，“应该过去。”
“好。”
卫涵意识到穆小央的反常：“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后背痒痒啦！”
“哈哈哈哈这样……”卫涵大笑起来，一扫进度停滞不前的阴郁，“我马上弄完了，然后就过去。”
朴玉从休息室里出来，李航还在店里。
“李先生真厉害。”他是知道李航的，穆小央和他提过澳门赌博的事，再加上李航最近频繁地来，穆小央没少抱怨。
李航怔了一下，想起了刚才自己为了讨穆小央欢心而使得一手小把戏，眼里满是笑意：“闹着玩而已。”
“那也是厉害的。”朴玉眼里闪出崇拜的光芒，“哥哥之前说过的厉害的哥哥一定就是你了吧！”
李航心想，虽然自己比穆小央小了两月，但的确之前一直强迫他叫哥，就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和自己这个弟弟提过，心里有些小雀跃，坦然地承认下来：
“应该是我了，你哥小时候和我玩的最好了，我们一起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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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wuli航航收获迷弟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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