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哥哥，这就来！”朴玉看到来人笑了起来，踮着脚尖朝他挥手，“哥我先去了。”匆匆地告了一句别，便轻快地上车了。
汽车又按了一次喇叭，好似道别。
穆小央慢慢地走到店门口，看到的只有漫天的尘。他忽然想起，卫涵有段时间没和他提过一起出国的事了。
入冬了，天冷。
穆小央把店门合上，又开了店里的电热扇，许久，才觉得暖和过来。
其实出国也没那么差，这店刚开没多久，从头再来，也没什么的。等到下午，他们玩完了回来就和他说，顺便问问，能不能把朴玉一起带上。
穆小央盘算着，靠着暖烘烘的风扇昏昏欲睡。
可是下午他们没回来。
直到天黑他们也没回来。
穆小央锁了店门才想起来没叫车，站在外面打了半天的车，等打到了，整个人都几乎冻僵。
他坐在车里不住想着，朴玉和卫涵可能去的地方远，一天赶不回来。却在公寓门口听见了里面若有若无的人声。
他推门进去。
卧室里传出来难耐的声音。
一个清亮些的声音低喘着，像是濒死的呻吟，“好……好厉害。”
另一个成熟些的声音带了几分熟悉的调笑，“怎么这么贪吃。”
是朴玉和卫涵。
他们在干什么。
答案昭然若揭。
穆小央顿时脸色煞白，感觉自己的心都停跳了，颤抖着推开了卧室里的门。
床上，两个人赤身裸体地在一床被子里，突然看到门被推开，都是一脸惊慌。
卫涵到底年纪大些，很快将情绪掩去。
他低头吻了一下朴玉的耳尖，将他藏进被子里，“别怕，在这等我。”然后坦然地站起了身，旁若无人的穿衣服。
被子下的他，果然不着寸缕。
卫涵穿好了衣服，拿起一旁的手机，轻点了几下。
穆小央的手机响了。
是条短信。
“您尾数为1234的中国银行账户收到人民币80000.00元汇款，卡内余额80000.15元。(中国银行)”
第一次次收到转账的那种欣喜已然全无，穆小央只觉得这条短信如同当头棒喝。
“这个月的，忘记转了。”卫涵把手机揣进兜里，面上十分淡漠。
前几日一起在店里干活的虚幻美好，被一声短信砸地粉碎。
穆小央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陌生到好像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他扔坐在那个角落里，哪怕没有光，也强势地令人无法忽视。
“你不是……银行卡被你爸爸冻结了？”穆小央回忆起之前卫涵说的。
“呵，傻蛋。”
卫涵常说他傻，但每次都掺着三分玩笑，两分调笑，总之笑意满满，从不像现在，只有不屑。
“股权我都拿回来了。不过逗你玩玩，你还真信了。”
“逗我玩玩……耍我玩好玩吗？”穆小央的眼角不知不觉地噙满了泪，“你一次次陪我去医院、给我放烟花、给我当店员，就是为了耍我玩……你……真是不可理喻！”
卫涵干脆看也不看他，“穆小央，你搞清楚自己是谁。我一次两次和你说出国的事，你都不同意，把我的面子踩在地上，还指望我以德报怨？”
“我……”穆小央想了想今天白天的决定，他本想今天就告诉他他同意了，可现在却没了说的必要。
“你什么，还不拿了钱快滚。”卫涵又是一句重话，朴玉忍不住从被窝里探出来，扯了扯卫涵的衣服，他的脸色不太好，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涵哥哥，不要对哥哥这么凶”
卫涵果然连忙低头去安慰他，一反对着穆小央的不耐烦：“好，好，涵哥哥不凶他。”
“卫涵！”穆小央冲上去拉开两人，“你离我弟弟远点！”
卫涵皱着眉，不悦地甩开他的手，穆小央腿伤刚好，一个不稳，差点被他甩到地上。
“我和谁在一起还用和你报备吗？”卫涵问。
“你和谁在一起都行！但是不能和他，他是我弟弟！”穆小央又过来，把朴玉紧紧搂住。
他的心痛到几乎麻木，但他没时间舔伤，他还要保护弟弟。
穆小央拥着朴玉，紧张地打量着：“小玉，他没伤着你吧。”
朴玉睁着圆圆的眼睛，轻轻晃了晃穆小央的胳膊：
“哥哥，你有李航哥哥了，把涵哥哥让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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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答应我，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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