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怎么会有这份合同？
穆小央只能给穆恩去了电话。
没有打通。
再打，竟然提示关机了。
迫于无奈，穆小央只能先给穆恩打过去五万块钱，防止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媒体的速度还算快，田梨早上联系，当地的媒体就立刻派人去了采访，下午便写好了稿子，发了出去。
可对于已经发酵了一天的事情而言，澄清的关注度太低，简直杯水车薪。
甚至还有人说媒体去的工厂是木鱼临时租赁的。
某奶粉因为三聚氰胺超标导致婴儿肾结石的事情被重提出来，田梨早上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一日之间，木鱼不仅线上线下销量几乎为零，还有不少人来退货。
木鱼的售后部门忙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心力交瘁，一遍又一遍地和顾客解释网上传的是谣言，是不可信的。
公关部挨个整合网上越传越离谱的谣言，不断更新着澄清。
三天了，这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脏水，将木鱼整个浸透了。
穆小央不敢睡，也不能睡。
一夜间陨落的公司那么多，他实在害怕，害怕木鱼也步了他们的后尘。
“新公告发出去有效果吗？”前一天夜里木鱼刚发布了新的公告。
因为实在联系不到一开始曝光的那位女士，他们只好采取费时又费力的笨办法，选择100名老顾客，让他们带着玩具去相关检验部门送检，其间产生的所有费用由木鱼承担，等送检结果出来后，每人将获得一千元的奖励。
为了保证公平，这100人自愿报名，且自主选择检验部门，只要保留好发票，木鱼全部报销。
“已经报满了。”田梨回答。
“那就好。”穆小央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让公关继续盯着网上的消息，玩具从去送检到检验结果出来得有几天时间，这几天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好的，穆总。”田梨应下。
穆小央又想吩咐些什么，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本没有接陌生号的习惯，但现在木鱼岌岌可危，他不敢放过任何能让木鱼翻身的机会。
“喂，您好。”
“是穆小央穆总吗？”
对面是个陌生的男声，带着几分粗野气。
穆小央好脾气地应下：“我是，请问您是？”
“我？我是能救你的人。”那人好似生气他没听出来他的声音，态度更是恶劣了几分“5点，鹿泉会所文鹰房，你一个人来，能不能救木鱼就看你的诚意了。”
穆小央看了看表，已经将近三点。
这注定是一场恶仗。
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看时间还没到三点半，打算早一点过去。
他带着田梨，嘱咐好让她在车里等着之后，自己进了鹿泉会所。
鹿泉会所离木鱼不远，穆小央开车过来还没到四点，他推门进了文鹰房，看里面空空如也，还以为走错了，又出来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小心瞥到了旁边的文景房。
一时胸中百感交集。
他这几年做生意，倒是也来过几次鹿泉会所，但大多都在底下几层，顶层除了卫涵那次，自己还是第一次来。
卫涵……
卫涵？
穆小央正看着文景房发呆，就看到卫涵推开了文景房的门，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
想曹操曹操就到？
呸，他才没有想卫涵！
穆小央楞住了，卫涵的出现实在太突然，以至于他一时忘记了反应。
通道的尽头传来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卫涵看了一眼，向前一步把穆小央拽进了文景房，“砰”地关上了门。
“你干嘛？”穆小央反抗。
“嘘……”卫涵示意他安静，“听。”
隔壁文鹰房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又很快合上，几个男人的谈话不真切地传了过来。
穆小央皱着眉头分辨着，依稀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可鹿泉会所的包厢质量实在太好，他除了对自己的名字敏感一些能分辨出来，其他的却实在听不太清了。
他也顾不上管卫涵，把耳朵贴在了墙上听。
卫涵也不恼，自己坐在了包厢的沙发里，定定地瞧着穆小央。
“叫他狂，哈哈哈。”是电话里那个陌生的男声。
听他这么说，一个狗腿的声音立即附和：“就是，毛头小子还敢找汪哥您的麻烦！”
“哎，不能这么说，还是老王出的注意好。”
“我也就做了个开头，还是曹总找来的人厉害！”
“我也没想到……”被称作曹总的男人声音不像前两人粗犷，穆小央的耳朵都快嵌进墙里了，也没听清对面在说什么。
他估量着曹总的方向，朝那边挪了一点。
“小心！”卫涵出言制止，可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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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恶趣味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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