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央肿了一边脸颊，感觉不到疼似的，反而拉着卫涵的胳膊开心地笑，“哥哥，你怎么来了？”
卫涵深吸了口气，这才感觉自己脑子里充满的血液下去了些，“今天司机第一次来接你，我怕你找不到车。”
所以请了半节课的假。
“哦哦。”穆小央还是笑着，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哥哥，小学部还有老师在值班呢。”
卫涵却懂了，两人当即扭头朝教学楼走去。
穆小央酝酿着感情，一边走一边压住自己心中不断冒出的喜悦，等到了值班室门口，竟然哭丧着脸，有了几分泫然欲泣的感觉。
听到敲门，值班的老师回头一看，一个肿了半边脸的小学生满眼泪水，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小孩子抽抽噎噎的，“老师……他们打我。”
卫涵看了他一眼，心道小孩演技还挺好。
穆小央本就长得好看，像个精巧的瓷娃娃似的，早上又被卫涵收拾得利落整洁，活脱脱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这样的人儿一哭，任谁都会想把天上的星星摘来给他。
老师正忙着安慰他，后面的司机掏出手机点了几下，“老师，这是我刚拍到的。”
正是李航三人殴打穆小央的录像。
老师顿时严肃起来，当即联系了三人家长，连大人带小孩的叫来了学校。打算给三人一人一个警告处分。
家长很快赶来，穆小央看着李白树就下意识地往卫涵身后躲，卫涵抽不开身，看了一眼司机。
司机跟着卫家混了这么多年，能让卫德派来接送亲生儿子，哪能是什么好应对的人，当即就列出了一堆条件，从医药费到精神损失费，从道德层面讲到法律层面，把眼前三个家长唬得冷汗涔涔，心虚不已。
“这位家长……”老师开了口，想让他稍微冷静一下。
没想到司机立即有礼地点了点头，“抱歉老师，一时激动，但我只是两个孩子的司机，我们老板现在人在国外，过两天回来看见孩子的脸被打成这样，肯定是比我还要痛心百倍的。”
老师有些为难，被打的孩子竟然家里如此有权有势，“那这样吧，这三个孩子这周先停课，马上学期末了，好好在家复习。”
司机正要答应，穆小央却忽然从卫涵身后冒出了头，怯生生地，“老，老师……我可以也在家复习吗。”
老师以为他是吓坏了，也没多想，便同意了。
穆小央吸了一下鼻子，又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谢谢老师。”
从办公室出来的路上，三位家长比赛似的在楼道里训着自己的孩子，穆小央垂着头一言不发，紧紧地拉着卫涵的手。
卫涵正要安慰，却感觉自己手心被人调皮地挠了挠，痒痒的，好像挠在心上。
司机遮住了后面的视线，穆小央抬头望向卫涵，勾起的唇里，两排白牙露了出来，是掩不住的得意神色。
卫涵瞧他一眼，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进了车，穆小央总算可以放肆的笑，他扑在卫涵怀里，笑得毫无姿态可言，“哥哥，我觉得我变坏了，哈哈。”
卫涵抚着他的背，“哪有，以后就该这样，谁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欺负不了，就来找我。”
穆小央动作一顿，轻轻地点了点头。
中考愈发逼近，卫涵学业压力猛增，期间穆母过来了一次，说家里那边松了一点口，但还需要一些时间，穆小央却只说，自己想要转学。
五班实在没什么前途，可一时半会儿他又转不回一班，更重要的是，他想跟着卫涵。
卫涵每天早上起床，准能看到桌上摆着的早餐，或是水煮蛋，或是烤面包，他想早起些一起做饭，却被穆小央言令禁止。
卫涵想起他曾在李航家过过一段寄人篱下的日子，害怕他把这儿当成第二个李家，穆小央瞪大了眼睛，“哥哥，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自己想做呀。”
他笑着，眼睛珠子贼兮兮地转，“中考生福利哦，过了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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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不自知，最为致命。ps李航之后不会出现了（长呼一口气，彻底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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