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贺东舟一眼。
怪不得东哥这么酷,原来心里有伤。
到了班级,男生们都踢球回来了,一个个累得瘫在座位上喘气。顾丁吉叫唤着:“谁要喝饮料!东舟哥哥请!”
一听东舟哥哥,大家仿佛春风吹,草长莺飞般过来拿饮料。班长瘫在那不动,伸出手接,贺东舟随手一扔,却很有准头,班长轻松接住,嘴里弹了个响,“谢哥哥!”
有人问他俩下午怎么搞一块去了,顾丁吉一听,张嘴就想反驳谁跟他搞……
遥遥的,隔着三四个座位,眼神碰上了贺东舟的,忽然就噤了声。
“他下午在我那读名著。”
贺东舟母亲在学校旁边有家小书店,贺东舟经常待里面,大伙儿都知道,但顾丁吉读名著,仿佛是太阳西边出,老母猪会上树。
男生都起哄顾丁吉去了,贺东舟从书包里摸出耳机,边听歌边刷题。数学最后一大题正解得爽呢,有个人影遮在面前,他抬头,顾丁吉手里抓着一摞白卷,朝他露出一排白牙:“能借我抄下吗?”
贺东舟抬了点下巴,做完的卷子都在旁边,意思是随他抄。
“你ABCD写得真好看!”
半天,顾丁吉以为他不会理自己了,贺东舟瞥了眼,回道,“你ABCD写得真大。”
此情此景真熟悉,顾丁吉自己傻兮兮地接:“我考得真差!”
“……你补习班交了多少钱?”
“666!六万六千六!”
贺东舟不说话了,真有钱,也真遭钱。
顾丁吉唰唰唰抄完五张卷子,别说,手速是真快。自习前组长来收卷子,顾丁吉豪气地把五张全给了人家,让人自己理着。组长没见他作业交得这么干脆过,笑嘻嘻地全收走了。
过了会儿,人又回来,手里捏张毛爷爷,“鸡丁,贿赂我啊?要贿赂你也得找学习委员呀,对象搞错了!”
周一早上升旗,校服要穿,校牌要戴,门岗查得比平时都严。顾丁吉赖床起迟了,骑自行车来准迟到,叶熹微开车送的他。结果他翻完书包,又摸口袋,都没找着校牌。
忘戴校牌,个人扣五分,班级扣两分。比起学习成绩,老赵更看重纪律和荣誉,因为学习学不好,有能力问题在里面,纪律守不好,那是态度问题。因为这事儿扣班级分,得被他训死。
顾丁吉可愁死了,就在他瞎琢磨的时候,一个高个儿从他旁边经过,又停下,“没戴校牌?”
顾丁吉哼了一声:“你快走吧,要迟到了。”
贺东舟把胸口的校牌摘了,低头往他身上
一别,自己往前走了。门口的老师果然拦住他,他从书包里拿出张纸,跟人说了几句什么,那老师就点头让他走了。
顾丁吉一路跑进大门,没让人看清他胸牌上的脸,然后一头追上贺东舟,差点没撞人身上:“你刚那纸是什么?免死金牌啊?”
完了又仔细瞅了他一眼:“咦,校服终于发了啊。”
真要迟到了,贺东舟长腿迈得很快,“还一并发了校牌,第一天就给你使了。”看来这一纸临时证明,留着还挺有用。
顾丁吉又感动,又佩服:“你校牌好使,头脑也好使,打篮球牛逼,穿校服还有型,以后让我叫你一声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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