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顾丁吉没脸红，但是有点害羞，“你怎么也会撩人啊。”
戚岷游说：“谁还撩你了吗？”
又说：“一定有许多人撩你吧。”
顾丁吉这下却红了脸：“一般人撩不动我。”
有人来买书，蹲在那儿挑，戚岷游瞥了眼，回头道：“那就是有一个特别的她撩得动。”
顾丁吉哼了一声。
“老板，这本怎么卖啊？”
“十元三……”戚岷游和对方视线对上，戛然止声。
“嗯？怎么卖啊？”
顾丁吉见戚岷游反应不对，疑惑地看了眼买书那人，红头毛，打着耳钉，嘴角挂着痞痞的笑，一看就像不良青年。
忽然，他反应了过来，凑到戚岷游耳边：“他是不是欺……”
戚岷游点了下头，往小吃街热闹的那头看，果然看见几个高个儿正往这边走来。
红毛把杂志往摊上一扔，起身朝那边招手，还吹了个口哨：“辰！快过来！小鱼儿在这呢！”
顾丁吉虽然看出目前情势不太好，但还是在心里嘀咕，小鱼儿是谁呢？
楚辰一伙人很快走过来了。
“哟，摆摊呢？”楚辰站在最前面，嘴里叼着根烟。
戚岷游不怕他，一直都不怕，被打的时候也不怕，更何况这是在街上，周围都是做生意的中年人，虽然有精明市侩的，但也有淳朴老实的，而且管小吃街这区的城管也会经常过来巡查，楚辰不会挑这个地方动手，至少不会动太狠的手。
“都什么书啊？”楚辰尊贵地蹲下来，随手把那些码得整齐的杂志翻得乱七八糟，烟灰也簌簌地落，他弹了弹手指上的灰，然后把燃着的烟头就那么扔在一本书上。
一道人影过来，楚辰抬眼。
顾丁吉一脚把那烟头踢飞了。
楚辰身后的几个小喽啰都动了，楚辰却把手一拦，挺感兴趣地起身看着眼前的男孩儿。
“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
“因为我长得好看呗。”
楚辰扯着嘴角笑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晚上……小巷子里，跟贺东舟一起的那个吧？怎么，今天没跟贺东舟一起啊。”
顾丁吉没做声。
“那我要是欺负你，没有问题吧？”
顾丁吉“啊”了一声，“我也想起来了，你是那天被贺东舟打在地上起不来的那个吧？血糊了一脸，我没太认出来。”
楚辰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儿，眼色一变，手掌就朝顾丁吉头上呼过去，竟然还被这小白脸躲开了，只碰着了头发。
顾丁吉跳开一步，朝他吼：“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他妈管你爸是谁！”楚辰又一脚蹬过去，顾丁吉没躲开，但戚岷游却替他挡了，被楚辰踹到了小腿。
顾丁吉眼睛里一火，像兔子发飙，没有多少气势，但能惊着人。他昂着头又一声吼，清脆的嗓门快吼出了一整条小吃街：“我他妈知道你爸是谁！楚有谦是不是！再有钱我爸也能让你爸破产！”
楚辰举起的拳头堪堪停在半空。
小吃街那边有两个人，正在人家摊上吃花甲粉，辣得一脸汗，其中有一个举着筷子说：“我怎么好像听到了鸡丁的声音？”
另一个放下筷子：“我他妈也听到了！辣死了，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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