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纵咬着牙,忍着痒。
“祁放,你这个混蛋……”
斜他一眼,祁放又在他脚心轻轻地抓了两下,沈纵全身绷紧,脚趾都缩了起来。
强忍着笑意,他努力咬着牙,“祁放,你混蛋无耻龌龊变|态…………”
他越骂,他就越发攻击他的脚心,一阵阵酥麻奇痒的感觉传遍全身,沈纵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偏偏,他就是不肯认输。
努力保持着平衡,他咬着牙忍着笑。
“祁放,你别给我机会,要是让我抓到你,我…………我非得…………阿嚏……”
到最后,他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听到他的喷嚏声,祁放眉尖轻挑。
松开他的脚腕,他轻轻撇嘴。
“算了,本将军饿了,不陪你玩了!”弯身从地上捡起他掉落的t恤,抖了抖上面的土尘,他扬手扔给他,“到处乱扔,早知道不给你洗!”
祁放转身走向门口,伸手接过自己的t恤,听到他最后那一句,沈纵惊讶地证住,将t恤送到鼻下轻轻嗅了嗅。
t恤上有淡淡的香味,那是香皂的味道。
他……帮他洗衣服了?
走了两步,祁放又停下来,向他转过身。
沈纵顿时瞪着眼睛,一脸戒备地将衣服挡在身上。
“你……你又干吗?”
将手伸进口袋,祁放伸手掏出一对白色棉袜,随手丢到床上。
“穿之前把你的脏脚丫给我洗了,还有……记得中午把我的床单洗了,不洗澡就上床,没见过你这么脏的人!”他转过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转过身,“还有……被罩也要洗,全被你睡臭了!”
“你才臭呢!”沈纵红着脸反驳道,“谁愿意睡你的脏床脏被子呀,谁叫你带我过来的!”
他一向爱干净,几乎没有不洗澡就上床的时候,这回竟然被祁放嫌弃脏,也是十分难为情,只是发脾气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说到这里,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昨天可不记得睡在他床|上,怎么会跑到他宿舍的?!
“我……我怎么会在你这儿?”
“你忘了?”祁放问。
沈纵微皱着眉,注视着他等着下文。
“昨天晚上,你在地板上睡着了,我叫你起床,你直接就抱住我,拉都拉不开。”祁放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只好把你抱回来。”
“胡说!”沈纵才不会信他的鬼话。
“要不然呢,你说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沈纵哪里想得起来,“反正……我不可能抱着你!”
“人睡着的时候和喝醉的时候状态基本相似,都容易真情流露。”祁放坏坏地笑着,“刚才你睡觉的时候还叫我的名字,沈纵……你是不是喜欢上本教官了?”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沈纵立刻反驳,却不自觉地皱眉。
太过疲惫,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做没做梦,看他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难道他……他真得叫他的名字?
“真得没有?”
沈纵抬起脸,瞪着他,“你放心好了,别说一点,半点也没有。”
死小兔崽子,竟然敢说半点都没有,祁放微微眯眸,“没有最好,要不然,我还真要苦恼。”
从门框上直起身,祁放懒洋洋转身,“要是你哪天真的喜欢上我,记得告诉我喜欢哪点,我马上改掉!”
背对着他摆摆手,祁放走出门外,顺手帮他关上了门。
“哼!”沈纵对着门皱皱鼻子,迅速冲过来,将门上锁,“您老人家做您自己就好了,您身上没有半点值得我喜欢的地方!”
将衣服穿好,走到床边,伸手拿过袜子,他抬手想要将袜子往脚上套,看看手中洗得雪白的袜子,再看看自己的脚,他又停下来。
抬起手掌,看着手中洁净如新的袜子,沈纵垂脸落在身上还透着香皂味的t恤。
想象着那个家伙从自己脚上脱下鞋子和袜子,站在水龙头下认真清洗的样子,抬手抓抓头发。
昨天晚上,他只记得很累,然后他帮他按摩,后来肯定是睡着了,然后他才抱他回来,看到他的t恤打湿才脱下来帮他清洗。
仔细想想,他应该是好心。
沈纵还没有理清思路,门已经被敲响。
当当当!
“干吗?”沈纵坐在床边,没好气地问。
“开门!”祁放的声音响起来,语气是命令式的,“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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