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结婚?”陆天琪冷冷地望着她。
“是呀,到时候你来做伴郎好不好?”
陆天琪不理她,旋过楼梯往上奔,冲进清明的房间。
清明正处理着面前一堆焦头烂额的文件,他收拾着公司的烂摊子,之前在外面观望还游刃有余,这时候真正亲自处理起这些东西,才觉得捉襟见肘。
加上这段时间,顾远声病情反反复复,一再提他和吴瑶的婚事,压力太大。
陆天琪冲进来,房间的门被他一下摔在墙上,风吹起桌上的文件瞬间散乱。
“你要结婚?”他冷冷质问道。
清明戴着眼镜,抵了抵紧皱的眉头。
“发什么疯。”
陆天琪气恼地把房间的东西都胡闹一气。
“那她为什么住在家里?!你让她滚蛋!”
清明看他无理取闹发作的那张脸,和暴跳如雷的言秋如出一辙,不知怎么就冷下心。
“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是医生。你呢,我就是这么教你在长辈养病时大吵大闹的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分不清时间场合,答应的事都做不到吗?”
“你才说过的话根本不算数!我不像你!我说过了,她一旦敢踏进这个家门,我弄死她!”
清明站起来,把他提出去,“好,你去吧!你也去把人弄进医院。我管不了你,你走吧。”
他从来没对自己说过这样的重话,一句要他走瞬间戳中天琪的伤处,让他落下泪来。
“明明是你的错,你还凶我。我也不要你了!”
陆天琪哭着往楼下跑,言秋那边也在争吵,“我难道还没有这个家一半的继承权?你把家业都给了你儿子,我儿子吃什么!你娶了我,还想着什么都不管,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顾远声气得口歪嘴斜,不住发抖:“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吴瑶连忙赶过来,给顾远声擦流得口水,又去拿药。
清明从楼上下来,挡在顾远声前面,“言姨,你这些年从公司拿的钱,也够顾氏一半的产业了。大家心知肚明,要不要让财务列个报表看看,到时你脸上可过不去。何况,剩下这个摇摇欲坠被你掏空的顾氏,你真想要吗?我不介意,我还嫌麻烦呢。”
顾远声嗫嚅着:“不能给她……”
言秋哼了一声,看着这风光不再残兵败将的锦绣山庄:“该是我的我早晚要讨回来!”
一甩风踩着高跟鞋走了。
言秋和顾远声彻底破裂,言秋这无情无义吸血鬼的行径原来清明早就知道。清明把顾远声扶进房间,给他注射了一针安定剂,整个过程都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无形之中连他也疏远起来。
吴瑶高高站在楼上,幽灵一般出现在那里,微微向他笑了笑。
他感觉有些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言秋走了,他留了下来。到清明房间,把推倒的桌椅都扶起来,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抱着一床被子蹭在床边。被清明提着人和被子往客房去。
他委屈地嘟着嘴,清明不和他说话也不看他,晚饭的时候匆匆吃完又上去加班,把他一个人扔在餐桌上。
吴瑶一直保持着温柔客气地待他,反客为主地倒像他是个外人。
清明不想见他,把门也锁了。陆天琪抱着被子坐在门外碎碎念:“她说结婚是假的对不对,我不吵不闹,听你的话,你怎么能不管我嘛。我晚饭才吃了一小口,真的很小的一口,我数数,一、二、三……就十颗米饭。你不理我,我吃不下去,我想吃你做的鸡蛋羹……我好想吃……”
他在外面磨人,清明被他扰得心烦意乱,开门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天琪小声地:“我想吃饭……”
清明无奈,往厨房去,重新开锅做饭。柔软的暖光下,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戴着黑框眼镜,水汽蒙在镜片上出现一层水雾,手里拿着筷子打鸡蛋。
陆天琪不由自主从侧面吻上他,堵着他的嘴疯狂舔咬,一点点往墙根逼迫。清明手里还拿着碗,不好推拒他,含混着侧头。
他一把将他推在墙壁上,提着清明的腰带往身上贴,手上动作灵便,只听腰上锁扣叮当作响,拉链被撕开。嘴上吻得清明喘不过气,倒不出手,就被推倒在地。
陆天琪跨坐在他身上,衣衫散乱,身下剑拔弩张,摩擦相贴。
一个再粘也不过的吻结束,他冷冷笑着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吴瑶:“你要看活**?”
清明从升腾的情.欲里一凛,推开了他:“胡闹!”
往外一看,吴瑶已经不在那了。
陆天琪嘻嘻笑着,也不在乎,无形之中掰回一局。他知道清明如果真的不愿意,他也不会得逞。
他将头软软靠在清明肩上,从后面抱着他,给他拉上拉链,理好腰带,重新将衬衫抚平,小动作悉悉索索地不停。
“我好想你。”
清明继续打着鸡蛋,没有理他,他不甘心侧头又咬了下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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