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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海见边潮趴下来后还盯着他看,捂住了耳朵:“这么看着我干嘛?告诉你别碰我耳机啊。”
“不碰。”边潮垂着眼帘看着他说,“就是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会是跟他们一起闹的那种。”
“不是,我在您老眼里就这么不堪入目吗?你好好看清楚,我,比他们那群废物强多了。”余海的求生欲使他越说声音压得越低。
边潮不说话,就盯着他,还是那种不清不楚的眼神,看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见边潮还看着自己,余海干脆摘下了耳机:“你是不是好奇我在听什么?来你感受一下乱动别人耳朵里东西的感觉。”
余海把耳机戳到边潮的耳朵里,后者眼睛倏地睁大,立马把耳机摘了下来还给了他:“您这土嗨我欣赏不来。”
“切,我也不是一直都只听土嗨。”余海接过来戴上了。
“那你这是堕落了啊。”边潮开玩笑说。
“雅俗共赏,你懂个屁。”余海说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震惊地问:“哎等等,你怎么不结巴了?”
“你还真以为我是结巴啊?”边潮笑了笑,“就紧张的时候。”
“紧张啊……肾上腺素影响了语言功能吧。”余海说,“真意外,你当时居然那么紧张?”
“嗯。”
余海想了想,打了个响指:“这么说就解释得通了,像你这种好学生也没什么机会挑事儿吧?”
边潮笑了笑没说话。
余海想起刚才戳耳机的时候边潮没什么大反应,又好奇地问:“你刚才就没什么感觉吗?”
“有,震耳朵。”边潮说。
“……我是说戳进去的时候。”余海说。
“声越来越大,快聋了。”边潮说。
“不是声音,你就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吗?特别痒什么的?”余海好奇地追问。
“是你太敏感了海哥。”奉才回头说了一句。
“操,睡你丫的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余海没问到结果很不满。
“不插嘴我插鸟行不?”奉才皮道。
“滚犊子!”余海骂了一句,“车都开脸上去了,要不要脸?”
“不要了。”奉才贱兮兮地笑了笑,趴了回去。
训完了人,余海发现边潮又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了,这回他没说话,观察了半天, 他得出来一个结论——边潮那种不清不楚的眼神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睡觉。
有点儿吓人啊。
“啧啧啧,看家眼就是牛逼,就这上课睡觉也不带被发现的吧。”余海心里一阵羡慕。
同时,他也发现边潮睡觉时是微张着嘴的,尖长的虎牙就那么露在外面。
这得流多少哈喇子,余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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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丼”东北话,读der,常用来骂人傻、彪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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