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有道理,听说值钱的还在林玉泽放了心,决心日后还这么干,反正张达袍这么有钱,他拿那个就相当于九头牛里拔了一根毛,再显不出来的。
地上的大座钟敲了十二下,有些沉闷的钟声在室内回响,中午十二点到了。这是吃饭的时辰,林玉泽心里暗叫糟糕。
果然,钟声响过,张达袍衣襟半敞,眼睛要睁不睁,踢踢踏踏的下楼了。
他迷迷糊糊的过来,搂着林玉泽就要亲嘴,结果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
林玉泽气呼呼的,手脚并用又踢又打,“发什么疯?我姐姐在呢。”
这才睁开眼睛发现小桃红早就低了头,“呦,姐姐。”张达袍臭不要脸,他比小桃红大了十来岁,如今居然厚着脸皮叫姐姐,伸出手去要握手。
小桃红不动声色后退半步,低头福了福身子,“见过大帅。”语气客气疏离,然后盯着地毯不再说话。
她这样,张达袍也不生气,矜持的点点头,就觉得林玉泽拼命的拽他,低头一看,大半个胸膛还露着呢,确实不大雅观,加上刚才要强行亲嘴的行为,简直是活脱脱的土匪流氓。
不过他本来也算的上是土匪。
成王败寇。若不是当年拼了老命打下地盘,又当机立断的改弦易帜的投了大总统,现在指不定被打到哪儿去了,哪儿能像现在这样拥着三四十万兵力在这里当土皇帝,张达袍很为自己得意。
只是再得意也不能在亲家姐姐面前衣衫不整,张达袍哼两声系上衣扣,三人安静的吃饭。
小桃红心很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偏张达袍还要不停的在饭桌上和她凑近乎,“前几天我说请你去给令慈唱戏的事儿,姐姐还记得吧?”
这人没文化,还偏爱装,见别人管自己家老太太叫令慈,他自己也这么叫,明明可笑至极,偏偏没人敢指出来。更有溜须拍马之辈也这么称呼,让张达袍。
听了这话,小桃红眉心一跳,怎么不记得。就是为了这事儿,她弟弟才被人抢了。她在父母尸体前发了誓,要带着他活下来,看着他娶妻生子的弟弟被人抢去当兔子了。
小桃红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张达袍也不在乎她回不回应,自顾自的说下去,“到时候晋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不过来,姐姐你只管放心唱,我给你捧场,到时候你可就成角儿了。想唱就唱,想歇就歇,多舒服。”
这话说得太诛心,小桃红放下碗筷,强露出一个笑,和哭似的,“多谢大帅美意,只是我才疏学浅,这么多人面前怕是要露怯,还是不唱了吧。”
“不唱?那正好。”张达袍一拍大腿,“姐姐你只管歇着。我别的没有,空宅子倒还有不少,看上哪个只管住。花费也不必担心,怎么样?”
小桃红还没说话,林玉泽已经拍手叫好,觉得这张达袍总算是干了件人事儿。
一个劲儿的撺掇道,“姐,我看你就搬过来住,正好咱们一起。”
小桃红心里恨得咬牙,这是明摆着把两人都拘束住,日后任人揉搓了,断然拒绝,“我是天生穷命,消受不来富贵的,人又粗苯,大帅的宅子还是赏给伶俐的吧,我爱唱戏,戏班子住着也挺好的。”
张达袍呵呵一笑,“爱唱戏好呀。那令慈生日的事儿?”
“若大帅不嫌弃,我就献丑了。”
“姐姐哎,我哪儿敢嫌弃啊,小泽还不把我吃了?哈哈哈哈哈哈。”张达袍语带亲昵,笑声狂放,粗犷的笑声在室内盘旋,剩下两人却都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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