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膝盖已经跪到了床上,就在林玉泽身前,他如同一头狼,保持着往前扑的姿势,只等着享用自己的猎物。
居然是这样么。
林玉泽没说话,只是伸手到肋下,眼神冰冷。
金拮之的笑容挂在脸上,忽然僵**,因为他眼前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圆孔,是枪口。
他倒吸一口凉气,脑中清醒过来,如被兜头泼了一桶凉水。强笑道,“小泽,你可别吓唬我,我怕你只会举,不会用。这东西要是落到坏人手里就不好了。”
“是吗?”林玉泽冷静的拉卡保险,双手握住枪,坐起身子。
看他拉保险的娴熟姿势,金拮之是真的确定林玉泽不是在吓唬他,而是真的会用。这回连脸上的笑容都僵**。
林玉泽用枪指着他,其实心中也在发抖。他出发前这阵子都在练习,不过只是对着靶子,偶尔打几个活物,从未杀过人。
今日他也不打算杀了金拮之,只求脱身。
“双手举起来,退后。”他冷酷的下了命令,金拮之只能照办。
两人一个走一个退,转眼就到了门口。
林玉泽冷哼一声,“把门打开。”
金拮之脸色发苦,“门是侍应生关上的,我只是吩咐他三个小时后来开门,没有钥匙。”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从脸旁飞过,落到了墙上,发出令人胆颤的声响。林玉泽冷笑,“既然三个小时后才开门,那我就先杀了你,三个小时后再走。”
“你再想想,是不是忘在哪儿了。”林玉泽笑吟吟开口,这幅笑脸若是平日里金拮之自然觉得可怜可爱,如今却是觉着分外怕人。
他应了一声,双手在身上一阵乱摸,半晌在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将门开了。
林玉泽上前,将枪抵到他腰间,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直到坐上了黄包车,林玉泽方呼出一口气,有些后怕。幸好他酒量不错,若是真的被金拮之灌醉,今日怕是要引出许多事端。
自幼颠沛流离在戏园子长大的他虽看惯了许多人心变幻,却从未想到有一天这故事演到自己身上。只能感慨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日后再不能随意交朋友了。
不过,金拮之刚刚的一句话却让他心惊,一个商人之子,凭什么想要取大帅而代之呢。
想不清这个干脆不去想,不若回去后让虞梅参谋参谋。他虽一肚子坏水儿,对张达袍可是忠心耿耿。
林玉泽叹气,摸摸肋下的枪,又有了些许勇气。他本以为张达袍除了军饷没有烦心事儿的,没想到如今也是危机四伏。定要叫他多加小心才是。
回了住处,张达袍依旧没回来,林玉泽长出一口气,他正担心露了行迹无法解释。虽然不会把他怎么着,不过张达袍定然要借机发挥,他以后出门更困难了,干脆不说。
洗了澡换了衣服,跟着的两个人也回来了。只说不知怎么睡了过去,醒来时躺在无人的小巷,而林少爷已经不见,急忙的回来,幸好林玉泽平安。
想来是金拮之不敢闹大,因此只是将两人迷昏,顺便拿走了他们身上的财物,做出偷盗的假象。
无人出事,此事也就轻轻的揭了过去。张达袍却发现,林玉泽似乎更粘着他了,不禁心里得意,夜里越发卖力起来,白天也更加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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