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的食客情绪受到调动,有人在不知道的哪个角落高呼:“举义旗,讨秋梧,还修真界青山绿水,碧空万里!”
悦来楼大堂内响起一片附和声,个个振臂高呼的样子,仿佛已然揭竿而起。
“这根本就是造谣!”秋浩忍无可忍,“不教训一下他们真当我秋氏好欺负。”
秋梧闻言不过笑了笑,好似并不在意:“肝火那么盛干嘛?吃好了吗?吃好了清点一下货物,准备启程。”
“可是……”
“可是什么,你跟什么他们计较有什么意义?除了坐实他们所言,给自己赚一个仗势欺人,倚强凌弱的名声外?”秋梧问。
秋浩深深地感到无力。
大堂内鸡血上头的口号喊了一阵,也没见谁真出得门去揭竿而起,喊累了的人们又坐回了位置,一边大口喝酒吃菜,一边含糊不清的继续秋氏秘闻的讨论。
“如果说秋梧手臂上的梅花印记的形状是封磬死的那次为人所见传出来的,那传这话的岂不也是那些世家大族的人啰?”有人观察的角度不同,“看来所谓仙门友好,世家团结也不过是骗人的鬼话。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
“是啊,是啊,当初最先赶到现场的,可不就是五大家族的人吗。”
“哎,难怪从那以后,修真界的女修见了秋梧都绕道走,这其中竟然有这等内幕。”
“是啊是啊,那些世家男修又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虽说秋梧是个仙门阎罗,但那些世家的人背后嚼人舌根是不是也不磊落?”
众人议论纷纷,方才大有与秋梧不死不休的食客们,纷纷声讨其他世家,仿佛那些世家才是最该铲除的罪恶之源。
不过片刻之间,秋梧的口碑到好了几分。
这番话传到楼上,秋浩不由得嗤笑几声:“这些人的脑子有问题吗?这一会功夫他们的说辞都换了几套,好像他们不是在人背后嚼人舌根一样。”
秋梧淡淡笑道:“听明白了吧?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太过认真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秋梧说话间抓起自己的佩剑秋水,向身后招招手:“沂儿,你吃好了吗?别玩啰,咱们要准备回家了。”
秋梧等了片刻不见回应,有些诧异地转过身,目光在包间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孩子,脸上神色顿时变了,声音也扭曲了起来:“沂儿,沂儿——沂儿呢?”
秋浩的目光在包间内巡了一圈,也吓坏了。
他家少宗主不见了!
“可有人见到少宗主?”秋浩一脸扭曲地问。
室内一干弟子皆愣了神,方才他们都为楼下的情形所吸引,没人注意到他们家三岁的少宗主什么时候离开了包间。
“宗主,您别急,属下这就带人出去找。”秋浩赶忙安抚秋梧。
秋梧捂着胸口,缓了口气冷静下来,他沉着道:“不,你带几个弟子去清点货物,其余的人跟我上街去找。”
做好分工,秋氏弟子各司其职散落开来。秋梧与一众弟子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冲出酒楼,汇入街上拥挤的人流。
先前在一楼大堂内高谈阔论,不甘压迫要,要举义旗讨伐秋梧的一干人等,当见到身着红白相间衣衫,衣襟、袖摆、衣坠部位绣着红白梅花的秋氏弟子冲下楼来时,一个个顿时噤若寒蝉。特别是看到后面紧跟着的秋梧,胆小的已经腿软跪倒在地。
说书老头见状已经顺着椅子滑到了地上,躲到桌子后面,想着秋梧看不到他。
等到秋氏一干人冲出了酒楼,大堂中的人才又像活过来似的。先前那些高谈阔论的散修不由得拍了拍胸口:“秋氏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河西道,而且还就在这座酒楼里?吓死爷了。”
“可不是嘛,看到那个仙门阎罗,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找咱们麻烦的呢,咱也没说他啥不是吗。”
“就是就是,咱们可都是实话实说,实话实说。”有人强作镇定的自我安慰。
“也许他们没听见吧。”有人带着庆幸地道。
“这酒楼多大点地方,耳不聋都听得见。没听说秋梧耳朵不好使啊。”还是有人相对清醒。
“对啊,他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怎么会放过我们?”
“哎,是哦。秋氏一干人急匆匆的冲出店去干嘛呢?”
有人终于发现了异常。
“管他干嘛去呢,只要不针对咱们便是。来,喝酒,喝酒,今儿谁也别再说那个仙门阎……秋梧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杀回来,这店里还有没有他家的人。”
众人连声道“是”,也不再谈论秋梧的八卦,喝起酒来。
那说书老头让书童收拢酒客们的打赏,像是很害怕秋梧返回找他算账似的,匆忙离开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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