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展开巨大的黑色翅膀,抱着她,飞向仙界与魔界的交界处。
他的翅膀很漂亮,黑亮光滑,充满韧性,带着魔族奇特的震慑力。如果他不是像抱麻袋一样抱着自己的话,她会更喜欢。
耳边狂风呼啸,把她的抗议吹向远方。
视线下的河山飞快后退,像被水流冲刷的水墨,到达仙界的时候,她已经不想说话。
魅魔放下她,她拢了拢头发。正要收起宠物,它忽然变身了!
长发紧紧地扎在头顶,用黑布束着,利剑一样入鬓的眉峰,毒蛇一样阴冷的双眸,冰冷无情的薄唇,苍白的面颊,细长的身子套着合身的黑袍,窄细的腰腹用一根同样黑色的带子系着,有一两分魅魔冷酷的相貌,但更多的是病态妖冶,正是女配得罪过的大盗贼“影杀”!
怎么会这样!
“影杀”提起匕首上前。
黝黑泛红仿佛饮了无数敌人鲜血的匕首掠过喉咙。
任娇娇大脑一片空白。
叮地一声,身上泛起一层紫光。
全服唯一紫装套起作用了,身体陷入虚弱,但她没死!
她回过神,迅速后退拉开距离。
“你不杀我还有解除战宠的可能,你若杀我永远都不要想离开我的宠物栏!”任娇娇一口气说出。
她知道以影杀神经病大变态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很有可能把她杀到哭着求他走,那就彻底被动了。
他停下手,匕首锋利的薄刃贴在小姑娘雪白纤细的勃颈上,美丽而危险。
“放生,不然杀到你退服!”他阴恻恻地说,身子贴近,像盯住猎物的阴险捕猎者。
任娇娇被他清冷的气息吹得耳朵过敏,手一抖,“下线”“立刻”一气呵成。
呼,她躺在游戏舱里,看着缓缓打开的舱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不愧是后期纵横两界的大盗贼、刺客,太可怕了。
不过幸好自己机智,呵,臭男人,有本事顺着网线来抓我呀!
任娇娇下楼,女配的妈妈惊喜地看着她:“娇娇,你今天出来这么早,来来,看妈妈给你买的衣服。”
一栏衣架被推出来,十几件衣服轻轻地晃荡着,保姆刘婶儿笑着转身去端水果。
任娇娇复杂地看着便宜老妈,她跟自己去世的妈妈很像,像到眉眼笑容依稀有她的模样。当年,她也这样照顾自己,宠爱自己,自己却没有珍惜,直到另一个女人踏入家门,她与父亲争吵心脏病突发,她才明白,有些人一旦失去,便是永远地失去了。
“呀,宝贝,怎么哭了?衣服不好看?都是你以前喜欢的设计师,不喜欢咱换,你跟妈说,咱们出去转,反正淮桑的晚宴是7点,咱来得及。”
顾淮桑的晚宴?任娇娇眼睛的酸涩立刻止住,在今晚的宴会上,顾淮桑拒绝女配跳舞的邀请,不仅打了她的脸,还让所有人以为他是被迫的,为以后他夺取女配父亲的产业打下基础。
这么关键的时刻怎能不去,呵呵,被迫?
任娇娇对原身的母亲道:“妈,这衣服有点嫩,衬不出我的气场,你跟我去选件战衣!”
“战衣?”她温婉的妈妈眨了眨眼睛,似乎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
华丽的厅堂,宾客如悠闲的游鱼,寻找着各自的目标,或聚众交谈,或观察他人,或倾听,或忙于迎客。
“往日都是早到,怎么今天任家的人还没来。”顾夫人问自己的儿子。
顾淮桑脸色有些不好:“不知道。”
“你们有矛盾?”
没等顾淮桑回答,顾夫人接着说:“不管你有什么心思,任家小姐是真心对你的,况且你也知道她嫁到咱们家来,对咱家对你有多大的好处,哪怕是装一装,也不要在众人面前让她失了面子。”
顾淮桑不情愿地垂下眼睑。
“你还小,婚姻未必是你想象的那样,等结了婚以后,你想怎么玩怎么玩,别闹出事就行,快去吧,你是男人,主动点,给任小姐打个电话。”
顾淮桑不是不懂联姻的意义,只是他实在厌烦那个天天扎在他身边的无脑女人,专横跋扈、残忍无知。
帮里新进了一个人,说是在魔域看到了任娇娇,求救半天,对方不理。以前他只当她无知,人还算良善,帮了他不少忙。但现在看来,自私才是她的本性。
说是买了紫装去给他找升级的丹药,结果一去不复返。
算了,女人不值得他浪费精力。
他往门口走,一只手放入裤兜拿手机,忽然胳膊撞到一个人,几滴清凉洒在胸膛。
“啊,对不起。”一个女孩子拿着一杯香槟,忙不迭的道歉。
“没关系,我……”他抬起头,楞了一瞬,对方长发轻挽,眉目清淡如画,面如瓷白,嘴唇小巧嫣红。此刻脸颊微微泛着粉红,眼睛如光含水,羞怯地闪烁,一字肩粉色礼服更显得人就娇俏。
“任夫人、任小姐到。”门口朱管家说。
顾淮桑连忙抬起头。
一个大气冷艳的女子徐徐走入,双眼皮大眼睛,眼尾狭长上挑,睫毛浓密如扇,眉峰上扬,鼻梁如玉山高挺,红唇饱满鲜艳。双眸如冷泉,冰凉清澈,明明富有冲击力的容颜,看起来却带着淡淡的贵气和疏离感。一身墨绿色礼服裙简单雅致,全身上下只耳朵上坠着低调又恰到好处的宝石链,在灯光下如水波璀璨。
这是暴发户任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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