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柏晏清的后脑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分开后舔了舔嘴唇,笑道:“你就是良药。”
柏晏清脸一热,却还是不松口:“陛下定要喝药才会好起来。”
百里灏章见他如此坚决,若再敷衍,他怕是要不开心了,便端正态度认真道:“朕知道。但凡是你讲的,朕哪有不听的呢?”
柏晏清还当真仔仔细细地想了想,片刻后垂睫抿嘴笑得甜蜜,道:“陛下待我极好。”
百里灏章道:“这是自然。”又同柏晏清唇舌缠绵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柏晏清微微喘息:“白日里不该做这个的……”
“为何不该?要是我们能再有一个长得像你的小公主……”百里灏章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柏晏清有点心慌,他有些不敢直视百里灏章的眼睛。慌乱中的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抱住百里灏章的肩膀。
百里灏章拍着他的背轻声问:“晏清,这么些年,我们……为何没能再添一个孩子呢?”
良久,柏晏清才嘟哝道:“我又怎会知道。”
百里灏章神色黯然。多年前偶然发现的一桩事让他如鲠在喉,但他又如同从前多少回那样,强行压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
他从来不愿强迫柏晏清做任何事。
百里灏章感到头又开始疼了,撕裂般的痛感让他头晕目眩,视物困难。他故作镇定,道:“晏清,朕想听你弹筝。”
柏晏清坐定抚弦,勾弦拨弹间,江南山水烟雨蒙蒙的画卷仿佛就在眼前徐徐铺开。青砖黛瓦石板桥,雨打屋瓦溪水潺潺。柏晏清此刻仿佛并不是身处于这四方皇宫,而是坐在广阔浩瀚的天地间。琴音破开参天竹林激起露水飞溅,又拂过深谷幽兰引得清香萦绕,让人不由得想随音入画。
正在此时,忽地听到一声低呼和瓷器碰撞的的响声。琴音戛然而止,百里灏章的思绪也骤然被打断,极其不悦地睁开眼。
奉茶的宫女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手在颤抖。
百里灏章按了按额头,眯起眼道:“别跪了,把茶端过来吧。”
宫女不敢抬头,快步上前把茶奉了上去。
柏晏清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宫女好像总在用余光打量着自己。柏晏清略一思索,并不觉得自己认得她。正欲把筝收起时,他听到百里灏章问:“你在这儿奉茶有几个月了?怎还是这般不稳重?”
宫女怯懦地回道:“回禀陛下,奴婢……奴婢在御前奉茶,有,有大约三个多月了……”
柏晏清动作陡然一滞。
他记得百里灏章初次同他讲起头疼,恰是三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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