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偏侧着头,口无遮拦,又没脸没皮地,拍了拍手边蓬松厚软的草料。
不知道是谁等不及!
燕离就豁然起身,跳开两步去,愤然道来:
“公主……太轻看我了!”
准确的说,是太轻看他的心了。
她实在是糟蹋了他的真心!
仰面倒了倒眼中潮意,便躬身去提了门边木桶,往边上水井去打水。
提了满满一桶水,又冲进马厩里来,黑着脸撵人:
“公主让一让,我要清洗地板了。”
萧琬站起身来,一边挪脚躲,一边嘟囔着:
“这地,不是才洗过吗?”
她指着地上那些未干的斑驳湿影。
“又给马儿弄脏了!”
燕离睁着眼,说着瞎话,同时一桶水泼地而来,把萧琬逼得跳出了那马房。
“哎,你这人怎的这般没良心,我送你泼天权势与富贵,你为何不谢我?”
她又站在栏杆外头,伸直脖子,找他理论。
“公主提携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燕离背身低头,亮了嗓门应她,只是,跟念经似的,拖声懒调,毫无诚意。
手上却不停,一桶接一桶地打水,冲地,洗刷。恨不得将那马房里的石头地板,冲刷出一个坑来。
萧琬站在边上,没趣地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终是掉头走开了。
燕离搁了水桶,又去给那些马儿,一匹一匹地,喂料,扣蹄,梳鬃,把上午做过的活儿,重新做了一遍,将那匹汗血宝马车骑大将军的油亮鬃毛,抚弄了半响。
也不知道脑子里乱七八糟,风起云涌,究竟想了些什么。
就这般,一直在马厩里磨蹭到夜深,才去厨房里找了些东西吃,又去浴房里冲了个凉水澡,方回自己的房中睡觉。
推开房门,便是丝丝香气钻来,似兰似麝,激荡得他浑身一紧。
“公主?!”燕离沉声问着。他立马知道是她,也知道她来做甚!直想将她从屋里扔出去。
“我就知道你没好意思到我房里来,所以,我到你房里,就你来了啊……”
那女郎坐在幽暗中,也没掌灯,低低嗤笑着,妖娆答他。
像个从画里走出来勾搭书生的狐媚妖精。
燕离掉头就走。
两步冲至庭中树下,深蒙夜色中,那刚刚冲了凉水澡的肌肤,越发生烫,刚刚嗅了兰麝香味的鼻间,越发生痒,他突然就断了心弦,一个转身,又两步冲回房中。
黑灯瞎火中,跨入房门,便迎面撞上那个正起身来察看他的娇软人儿,燕离便直直地伸臂勾住,一个收手使力,便将人扣自己腰间,再带着一起旋身,抵了髋胯,将她紧紧压在门边墙上,寻着那香软唇瓣,劈头盖脸就狠狠吻住,不让她出半点声儿,脚上还在飞起阖门,手上已经开始囫囵剥衣……
这般没心没肺,反复折磨他的女人,欺人太甚!
定要杀得她丢盔弃甲,片甲不留,尖叫求饶,至天明方休!
让他先寻着那温柔处,嵌进她骨肉里,好生征伐,解了这满腔心头恨,浑身急□□。
至多,往后余生,任她驱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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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以为,我最擅长写的,是省略号部分,但是不能啊,亲们各自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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