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天色几乎全黑了。
他坐在凳子上,身上、脸上布满伤痕,伸手去将倒伏在田地里的幼苗扶起来,但是方一松手,这些幼苗就又栽倒下去。
田里一片狼藉,虞沧澜“啧”了一声。
抬眼望去,月光下,站了个人影。
他背负长剑,冷冷清清的面容,金豹瞳里却仿佛烧着一把火。
虞沧澜扯开淤青的嘴角:“今晚没饭吃了,你且忍忍,我试着去借下厨房。”
剑独钟拂袖而去,不远处,足要三人合抱的大树被真气拦腰震断。
第二天,虞沧澜去书院上早课,听闻昨夜上山来的新弟子不知怎么招惹了剑独钟,被剑独钟以“切磋”为名义教训了一顿,今早众黄衫弟子都无心上课,张口闭口都是相关的八卦。
虞沧澜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坐在背后的两人在小声讨论。
“听说新来书院的那个齐氏少主原本向剑独钟提过要两氏结亲,结果被剑独钟给拒绝了。”
“拒绝了?为什么?齐氏少主虽说脾气差了点,但相貌、家世、资质都是一等一的。”
“不知道呢,听说啊,剑独钟家里是赞成这门婚事的,但剑独钟毫不留情就给拒绝了,拒绝的时候只说了四个字‘庸脂俗粉’。这四个字传到齐氏少主耳朵里,可把他给气坏了!”
“要我我也生气,可剑独钟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找齐氏少主切磋比试,莫不是后悔了?想以此引起齐氏少主的注意?”
“不像是后悔……齐氏少主被他打得很惨。”顿了顿,那人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太惨了……嘿,真的太惨了……”
虞沧澜撇撇嘴,原来是这个齐氏少主,他险些忘了还有这号人。
他可真是阴魂不散。
剑独钟相貌好,又是大圆满天格,身份地位贵不可言,从婴儿时便是仆从簇拥,不出门就能招惹下无数桃花,出了门更是长成了个花开满枝的桃树。
可他从未正眼瞧过谁。
这个齐氏便是其中之一,虞沧澜对他还有些印象是因为当年齐小少主被拒婚后千里迢迢赶到剑氏,以作客为名义在剑氏住了足足半年才终于堵到了剑独钟。
那日,春光极好,剑独钟刚刚得悟一本剑诀,心情大好,拉了他,要他舞剑。
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剑独钟竟是主动要吹笛奏乐。
年仅十四就出落得俊俏逼人的少年不仅剑术卓绝,亦吹得一手好笛子,虞沧澜手持双剑,在湖心亭翩然而舞,英气飒然。
一曲吹毕,剑独钟望着虞沧澜露出了笑容。
齐氏少主一头栽进这个笑容里,晕头转向,冲上前来,眼中含泪,哑声质问:“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剑独钟便将所有的笑容都收了起来,拉起虞沧澜的手:“我们走。”
虞沧澜回头看了他一眼,齐氏少主羞愤欲绝,转身跳进了湖中。
第二日,他就得知,齐氏少主被家里寻了回去,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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