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不去胤禛府前偷看了,太伤人心。
从自家门口回来我足足伤了七天的心都没有恢复过来,我怀疑我快要得心脏病死掉了。
这样下去绝对的早衰。
我对多罗说我们在京城躲了一个多月了,我不想呆在这里靠回忆来过日子。
离的越近,伤得越痛!多罗问去哪里,我想都没想就说江宁。那里是我300年后的家乡,我一定要去那里。
多罗四处托人打听沈星他们的下落,可他们就跟掉入大海里的针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好再作打算。
我们三人很快的收拾停当先向西出发到四川再返回江宁,一路上将这大好河山游个遍,也算了了我当初的豪言。
康熙四十七年三月,我们三人到达了江宁。在夫子庙购置了一个院子,我只想离热闹的地方近一些。
虽然想来这里,真到了这里却满心的害怕。
仍是去了鸡鸣寺,得知那个星云师太于四十二年就圆寂了。
奇了,那年我死,她也死了?
不敢在寺庙里过多停留,拉着香云冲下山。
大殿里更是不敢祭拜,阎王殿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像昨天发生似的,若是真的,我究竟算什么?
人不人,鬼不鬼!
在家门口摆了个小摊,专门卖些小吃:鸭血粉丝,鸡汁汤包,水煮干丝,如意回卤干,这些东西光是说出来就将多罗和香云吓了一跳,当我凭借回忆我曾吃过的味道做出来后更是吓了他们两跳,虽然不是很好吃,但我会做这么多吃的就惊吓了他们。
我只告诉他们我曾有个师傅是江宁人,我也来过这里。
他们二人本来对我极力收藏却不小心露出来的怪异早见怪不怪,省了我解释,这一点比十三和十四好许多。
十三、十四,我还怪想念你们的。偶尔我会对着北方发呆,想胤禛!
闲暇时我会带着香云去曹府附近,告诉她这是这里最有钱有权的曹家,香云羡慕的眼神看着,“在这种人家做主子才好呢?”
我奇道:“为何?”
“这里离京城远啊,皇上和阿哥们管不到这里。多自在!”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挺有远见。
“让你嫁进去如何?”我打趣道。
“哎呀,二姐,别逗我了!”香云已经习惯喊我二姐。
我笑笑,香云若你真想去,我还舍不得让你去呢。围墙里虽然繁华,背后却是腐絮。
我们的小吃在人来北往的夫子庙做出了名声,只得在大成殿附近寻了个铺子,开始正经的生意买卖。
我们住的地方隔壁有户人家姓李,本是徐州人氏,因李大叔到江宁经商与康熙三十六年迁来江宁。
大叔劳累过度走的早,就剩大娘和两个儿子。大儿子李大福已成家接替了大叔的生意忙着一家布店,小儿子李二贵小我一岁则忙着考乡试。
这家日子过得还算殷富,鉴于沈大叔一家的事情,我们不敢和他们深交。
可是他们一家反而是自来熟,没多久就跟我们热络的跟什么似的。
见他们是真心待我们,我偶尔让多罗给李大福指点指点,搞些促销买一赠几什么的,他的店开的更是红火。
这下,他们一家待我们更如亲人似的。
大娘热心的为多罗寻个般配的姑娘家,每次多罗都是不见踪影要不就隔几天再回来,搞得我们再也不敢为他吓忙乎。
看大娘的眼神,似乎对香云感兴趣,许给她小儿子。
以至于香云一看到大娘来就到处找活干,不敢面对大娘那炙热的老婆婆看媳妇的眼神。
李二贵跟多罗很谈的来,说自己其实不喜文更喜武,可惜他娘和大哥一心盼着他考取个功名利禄光宗耀祖。
这小子确实聪明,和多罗相熟后说剑论兵时,旁及天文地理,腹载五车,旁征博引。
我在一旁听得暗自诧异,此人太有才了。
我问他为何如此才华至今仍没有功名利禄?他气愤地看我一眼说:“我只想征战杀场。”
“奥,你是故意的,我告诉大娘去。”我大笑。
李二贵则问:“你兄妹三人为何都不曾成家?”我和多罗差点没被茶水噎死。
我气极,给了他一个很大的白眼,口无遮拦,“你是男人也这么鸡婆?”
他疑惑,“鸡婆?何谓鸡婆?”
我无语,“公鸡家的婆婆。”
他似懂,“如此。这鸡公就是公鸡家的公公咯?”
“妹子,妹子。”多罗从桌子底下扶起我,我翻着白眼朝里屋走去,“你二位慢聊,文秀先行告辞。后会无期!”
留下多罗连声道歉,“二贵别介意,我这妹子打小就这么没规矩,这不给婆家赶了回来嘛。爹娘走的早,老家呆不下去了,这才到了江宁。”
“砰”一声巨响,刚进内屋的我裹在门帘里摔倒在地上撞到了门边的木椅上,那帘子愣是生生的被我扯了下来。
五月又到了梅雨季节。以前就讨厌这样的天气,要不闷热的要死,要不阴雨连绵没完没了。
这日,我看店。下着雨,店里没有什么生意,看着雨好像一时半会停不了,让店里的小二收拾收拾准备提前收工。
我正在里屋盘账时,忽听外面有人在争吵,忙不迭的跑出去看,只见一约摸三十来岁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男子正在和小二争执。
我走上前去询问何事,小二说:“姑娘,小的跟这位爷说咱们店今儿要打烊了,他不依,说不给吃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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