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至善不难猜测这次的暗夜被言腾龙发现了行踪。
“很爱暗夜吗？”言腾龙的双手拳头紧握，任由那指甲刺破掌心。
知道和亲眼看到差别太大。昨晚言腾龙匆匆赶回族长府，却是没有见到暗夜的身影。一路追寻，才发现暗夜居然来到了这里，和眼前的男人在内室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言腾龙在夜风里站了一夜，直到暗夜离开，才现身出来。
“是。我很爱她。”至善明确表达自己对暗夜的感情。
“呵呵……你觉得你配吗？”言腾龙的目光开始变得癫狂，盯着至善的眼睛，恨不得把至善凌迟在自己的目光中。
言腾龙无法接受……更无法接受暗夜对自己的欺瞒行为。虽然知道暗夜早已经有了三个夫君，可总是没有亲眼看到他们亲密的模样。可眼前的男人……
那是何等的心痛？嫉妒，满溢着言腾龙的心，恨不能撕碎了眼前的男人。
“两情相悦，如何不配？”至善对于言腾龙羞辱自己的话毫不在意，只要暗夜也爱自己，足矣。
“好。我今天就让你永远的消失在暗夜的生命中。”言腾龙抽出腰间的长剑，准备动手。他要杀了眼前的男人。
“不要让暗夜恨你。她可是一个固执的女人。”至善提醒着言腾龙。对于自己的安危至善无所谓，可要是牵扯到暗夜，会给暗夜带来伤害，那至善就必须要做点什么。
“……”言腾龙的动作顿住了。暗夜的个性他如何不知？平日的云淡风轻只是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如果打破了她的底线，后果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的。
自己被下的诅咒再一次回响在言腾龙的耳边，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是正在把自己推向暗夜的对立面？已经隔断了暗夜和天苍大陆的联系，如果这个男人再消失，那暗夜能受的了吗？会做出什么骇人之举？言腾龙心底惴惴，一时间陷入沉默。
“暗夜是幽冥之海的圣女陛下，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不要用世俗的标准去评判她的一切，她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能够独自拥有的。”看到言腾龙沉默不语，至善难得的开口劝解别人。毕竟言腾龙对于暗夜来说也重要异常，这点至善很清楚。
“暗夜很爱你。不要做出让她难过的事情。其实，能够遇到暗夜这样的女子，对我们而言，谁说不是上天的眷顾？”至善了解暗夜比言腾龙更加多，他知道暗夜的喜爱美男，更知道暗夜对每一个自己的男人都是真心实意。
“……”言腾龙脑海里天人交战。
良久，言腾龙才抬起了头，一挥手，一大群的黑衣侍卫把至善围起来。
“慢着。我自己来。”至善平静的回房收拾好自己的包袱。
因为是早上，在夜善堂帮忙的伙计都还没来。至善把该发给伙计的银两留给这段时间自己收留的药童，嘱咐他记得把银两发给伙计，然后只管关门离开。仔细的写好一封信，至善把搁置在自己的床头，转身随着黑衣侍卫们离开。
言腾龙等到至善离开，来到床头拆开信件。
这是一封告知暗夜自己远游的信件，嘱咐暗夜不要担心，自己很快就会回来。信中叮咛着暗夜要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着急冲动。
言腾龙握紧手里的信件，石化般静默很久，才再一次把信件展平，仔细折好，放进信封，摆放在床头明显的位置。
言腾龙没有直接回去族长府，他在外面继续待了两日，才回转族长府。
“啊？言，你回来了？”看到言腾龙回来，暗夜雀跃着跳了过来。
“这么高兴啊娘子？”言腾龙抱住跳到身边的暗夜。
“当然，言回来了我自然高兴。”暗夜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灿烂。
“……”言腾龙搂着暗夜的手颤抖了一下，看着暗夜的笑颜如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言，再过些时日我们去冰谷吧？”暗夜在老者留下的卷宗里发现有冰谷的记载，据说里面有很多的奇珍药材，这让暗夜想起至善那一身的医术本领，想着去弄些罕见的药材给至善送去，好让他开心一下下。
“好。娘子怎么决定都好。”言腾龙宠溺的抚摸着暗夜的发丝。
“我就知道言肯定会同意。”暗夜拉下言腾龙的脖子，在言腾龙的唇角留下一吻。
“言，这几日很累吗？我瞧你都瘦了好多。”暗夜的小手抚摸着言腾龙的脸颊，满眼关心。
“嗯？有吗？看来我是太想念娘子了。”
“……”暗夜嘴角抽搐，这言腾龙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比自己脸皮厚了。
定下的去冰谷的日子很快到来，因为冰谷地形复杂，这次前去除了暗夜和言腾龙，还带了二十名的黑衣侍卫。
冰谷离族长府有十天的路程，一路上言腾龙都和暗夜共骑一马。
十天的路程终于赶完，暗夜一行出现在了冰谷入口。
“参见族长。”冰谷出入口，跪下一排排守护冰谷的兵将。
站在冰谷的入口，暗夜就能感觉到有暖暖的风迎面吹来。这个冰谷平日里冰雪林立，过了三伏到冬天时，冰反而融化，石头中散出的凉气也随之减弱。整个冬天里，冰谷里反而会刮起暖风，连水都不会冻上。
言腾龙帮暗夜紧紧暗夜披在身上的貂裘，大手拉起暗夜，弃马进入冰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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