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放下这茶树!”方子龙蹙眉,这茶树确实难得,他们也想要,可这主要有两个问题,第一,就像那老汉说的,这茶树是稀有之物,难得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若是幸运只是失了那茶树还好,可若是不幸,家破人亡也未可知;第二,这老汉侍弄这茶树已有三十年之久,这茶树半死不活,可却是连着茶叶也没喝到,这难以侍弄又担着危险,若果买下,实乃不智之举……
“二哥?”方子玉不满,撇撇嘴,仍旧不满地死死抱住那茶树,方子龙转身一个瞪眼,吓的他立刻放下往身后钻,方子龙这才面目微霁。
温峤汗颜,这茶树她一定要买不可,就算是担着危险,唔,温峤脑中精光一闪,这老伯侍弄了三十年都没喝上茶,而且是焉吧耷拉的,就快要死掉的样子,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说自己养不活么?嗤嗤,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着茶树养着养着就被她养死了!呵呵,真是个好主意。她对自己地空间有信心,虽然她还没来得及在空间侍弄东西。
正在幻想喝道紫龙树茶地温峤被身边一道声音突然惊醒,就见一旁地夏倾城笑眯眯地看向旁边地温峤,“你这妇人,你不是要买么?”
“呵呵,自然是要买的!”温峤闻言,对上夏倾城那深邃地目光笑的温和而自信。她的眼睛很黑,漆黑一片,但却可以看得到自己的倒映。夏倾城眼光一闪,一股莫名地情绪从眼中流走!
温峤闻言,暗暗吸气,她要酝酿好情绪,准备出击,一定要买到这颗奇珍异树。
“少夫人!”所有这些,秋月在一边听的清清楚楚,该明白的也能明白一二,这茶树,不是一般人能够买的?少夫人这是?
“秋月,没事的!”温峤对秋月摇头,表示没事,鼓起勇气往前踏步而去,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回地气势。
与温峤气势大震相对地夏倾城微微蹙眉,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卖花树地老伯正拍拍地,铺上一层粗布就要坐上去,突然,一声凄厉地叫声吸引了所有人,而那老伯一个不注意,颤动两下身子,‘碰’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对上一副哀怨地眼神。
“哇哇……老伯!您卖给我吧老伯!”温峤半蹲在那老汉身前,背对这众人,是以,众人只听到那凄厉的叫声,只有少数人才看到那哀怨的脸。
“不卖!”那老汉跌倒在地,年纪本就一大把,这一吓一气地脸色更是难看的很。
“老伯,哇,不要啊,你卖给我吧!”温峤一听,演的更加卖力了,她不管,就算是死乞白赖,她也一定要买一盆,看看效果也好!一边凄厉地叫,一边用手抹泪,好不凄惨,“老伯,我知道你是怕我遇到危险,可是老伯,我现在、呜、现在,这个、呜、样子,哪还会在乎什么、危险、不危险?呜呜……”
眼见周围的人没有丝毫动静,温峤加把火,越发凄凉,“老伯,呜呜,小妇人远道而来,若是救不活、呜呜、相公,婆婆、呜呜,和公公可、可怎么活呀……”
“咦,小妇人,你相公他怎么啦?”一路人甲问道。
温峤闻言终于松了口气,有八卦就行,她要利用舆、论地压力,让这老伯一定要卖给她一盆。转身伸手擦擦脸上地几滴泪渍,哀怨地声音断断续续,越发显得凄苦了。
“小妇人的相公,三年前去上京都参加春闱,哪知在路上受了寒,一路萧条严寒刺骨,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啊……小妇人地相公本是一介书生,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寒,自此,相公回来之后就病倒了,这一病不起只苦了几个孩儿,公公婆婆,好几次差点上了鬼差地锁,阎王地殿,不知医了多少多少大夫,吃了多少的药,呜呜……呜呜!”
“然后呢,你相公现在怎么了?”又一人乙急忙问道。
“呜呜,小妇人地、相公,呜呜,他,他,哇,一直躺在床上,丢下嗷嗷待哺地孩子,年长地双亲,呜呜……”温峤双手掩面,使劲地眨巴眼睛,缩在衣袖里地手狠狠地掐自己地手臂,终于,在抬眼时,已是双眼通红,泪眼朦胧,好不凄惨。
一股凉风吹来,夏倾城皱眉,生生打了个寒颤,眼神深邃的看着眼前演戏地女人,眉头皱的死紧。他虽然不纵情风月,但大家族中的男子成年起就会被教导男女之事,其中不乏知道真正地女人与女子只见的区别,这女人虽然珠圆玉润,那丫头也叫她夫人,可明明挽着未婚女子的发,眉目中根本就没有已婚妇人的风情,明明就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来的什么相公孩子?直到下一句,夏倾城紧皱地眉才略微松开,眼神中地趣味却更是浓厚,或许,今日可以免费看一场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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