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儿,你怎么啦!”夏倾城伸手揽住温峤地腰,又伸出一只手附上她的额头,冰凉地感觉让他心里一惊,她脸色发白,夏倾城敛起眉目,严肃地转头对一旁的秋月,“去,去叫大夫,速去暖玉院!”二话不说,自己抱着温峤就往暖玉院去。留下方子玉、方子龙面面相觑,林若溪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脸色一白,眼中妒意尽显,手中地帕子搅得越发的紧了。
被夏倾城抱着的温峤难受地只想掉眼泪,腹部一阵一阵的抽疼,像是被刀尖搅动一般,又闷又疼,难受的几乎不能呼吸了。
“峤儿,别怕,暖玉院到了!”夏倾城轻轻安慰,将温峤平放在床上,眼里闪过疼痛。
“来人,来人,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人呢?”夏倾城暴躁的在暖玉院大吼,良久才见一个婆子进来,气道,“这里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其它地下人呢?”
那婆子长期呆在暖玉院杂扫,自然是没见过夏倾城的,当下以为是哪个不认识的主子,连忙跪在地上,颤抖道,“回,回主子,奴婢,奴婢不知道,这个院子里,只有少夫人,秋月,还有奴婢,没有,没有其它人了!”
“没有?”夏倾城吃惊,“去,去到前院叫几个丫鬟来,再打些热水来!”暖玉院竟然只有一个人伺候,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越来越白,冷汗直流的温峤,心里一片焦急,她这是怎么了,大夫,大夫怎么还不到。
“冷,冷,好冷!”温峤拉过被子,半分清醒半分迷糊,今天是她自己失误了,这几天忙得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她穿越到这个身体的时候,第一次来大姨妈她就知道,这具身体犯有极为严重地痛经,那次没有准备,折腾地她快没了半条命,后来再来大姨妈的时候,她发现了空间,急的无措的她在经痛前慌不择~的时候喝了几大口空间泉水,这样痛经地情况好了许多,有了第一次,下一次的时候,她总能用喝空间里的泉水来度过,这次大姨妈来的突然,前几日又忙这个那个,一时间她竟然忘了,真是该死。
可是现在,床前有人!她不能突然消失,这一次,恐怕又要熬了……
夏倾城坐到床前,轻轻抚上那苍白的脸庞,眼里闪过担忧,温柔地在温峤耳边道,“乖,告诉我,哪里疼!”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最容易心软。耳边轻轻的呼吸,柔软的安慰令温峤眼眶一热,终于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带着撒娇一样地语气,她轻轻撇嘴,“疼,肚子疼!”眼泪又滑落下来。
“乖,别哭!”
夏倾城地安慰不仅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在温峤心中卷起一起浪,自己一个人落在这个古代,没有亲人,生病了也只能自己撑着,不会再有人给她熬鸡汤,给她买药;苦了,痛了,也没有人能够诉苦,一个人苦苦挣扎,想要找个人喝酒都找不到;累了,倦了,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遥想远方,远方那熟悉的一切,如今又如此陌生……想到这些,她觉得腹部地绞痛越发的严重,眼泪像是止不住,一颗一颗往下掉。
“呜呜,呜呜,我想家,我想回家……”温峤将整个身子缩在被窝,蜷缩在一起,形成一团,这是婴儿在母体里面的姿势,据说是没有安全感地无意识地表现。
夏倾城心里翻滚,“好,好,不哭不哭!”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她,她的家在哪儿他都不知道,这么些年,她一个人被自己就那么不负责任地扔在府里,一定很难受吧,夏倾城心里想着,眼里紧紧地看着蜷缩着的温峤,从被子外面看,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因为我的任性,冲动,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该要,怎么办才好!夏倾城双手向着那一团伸去,伸出的手却又静静地停在上方,不敢碰触,就怕一碰就碎了,他该,怎么办才好……
腹部又开始猛烈地抽痛,连‘休眠期’都没有了,一阵未完,又来一阵,温峤意识渐渐陷入模糊,嘴里不停的呢喃,近乎祈求地语气让夏倾城心里一阵一阵抽痛。
“呜呜,爸,妈,我想你们,好想,好想,呜呜。”“可是我回不去了,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妈,你怎么不来接我?”“咯呜呜,咯,你不是最喜欢接我放学,接我回家的吗?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所以不来接我?”“呜呜,我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不乱跑,努力学习考大学,你来接我,好不好,呜呜……”“呜呜,爸,妈,我想,好想你们,好想,呜呜。”
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得往下流,裹着的被子浸出大半边地水渍,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密密地往上冒,夹杂在一起,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温峤只觉得冷,腹部又是一阵抽痛,身上地衣衾早就浸湿,裹着被子,还是冷,好冷……
夏倾城眉头皱的死死地,眼里瞥过温峤那双死死地按压住腹部的手,眼里一道幽光,一向平静的心里更是泛起波澜,试图轻轻地将那双手拉开,却一而再地被拒绝。
“乖啊,听话,是不是很难受,你放开我就让你舒、服!”他连哄带骗,语气说不出的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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