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晗醒过来时就见刘副将在朝他笑,“咱俩还真是命大,不过这鬼门关咱们还没出去呢。”
晋晗不解的眨眨眼,就见刘副将对他叹了口气,“晋世子,咱们现在不知道流落到哪座岛上来,我找了些草药,等一会儿就给你取箭,你可要撑住啊。”
晋晗没力气说话,只好眨眨眼示意自己明白了。
刘副将之前已经将贯穿晋晗胸膛的那只箭处理过,现在将随身携带的匕首用火烧了下就划了下去。
晋晗只觉眼前一黑,随即就没了意识。
等晋晗再次醒来,刘副将还是在他眼前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晋晗没力气回答,只好以眼神示意,刘副将笑道:“好消息是你之前高烧三天两夜,现在烧退了,恭喜你,活下来了。”
“坏消息是我大致看了下周围,这应该是个荒岛,我们被困住了,而且我没有再找到新的草药,接下来只有靠你自己熬了。”
刘副将叹了口气,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没了,“以前听那些老船工说谁谁谁流落海外多年,好不容易回了家,家人都不认得他,闹出许多笑话,那时还觉得有趣,现在自己亲身尝试了才知道内中心酸。”
晋晗默然,是啊,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两人就这样开始在荒岛上养起伤来,晋晗前期无法起身,搭建房屋寻找食物都是刘副将做的,等晋晗好不容易能起身时,刘副将的一条腿也瘸了,或者已经用废了来形容更加准确,因为刘副将是拖着那条腿走路的。
晋晗很是愧疚,若是没有他,或者刘副将只照顾好自己,那条腿也不会恶化成这样。
刘副将却觉得没什么,“不过是腿没以前那么灵活罢了,要是为了这个心生不满,估计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兄弟都要把我打一顿。”
刘副将拍着自己那条瘸了的腿道:“人是要学会知足的,知足常乐么。”
刘副将又宽慰晋晗,“而且你年纪这么小,在我眼里就跟我儿子似的,自然得护着些,再说了,你要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待在这荒岛上估计会疯掉的。”
“废了那么多心思才把你救活,总不能在最后一步放弃吧?那之前我那么忙活算什么?”
晋晗眼眶发热,直接跪下朝刘副将道:“晋晗愿将您以义父之位相尊,还望您不要嫌弃孩儿愚钝。”
刘副将大笑,只说心意领了,认义父还是算了,“再怎么说你也是南安王府世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认了他人做义父,若是让人知道了,又是一堆麻烦。”
晋晗点头,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将刘副将当做父亲奉养。
两人就这样在岛上养起伤来,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日子,海面上出现了大风暴。
刘副将和晋晗都是心一沉,嘴里开始泛苦。
他们心里清楚大风暴的威力,也知道现在凭他们的处境很有可能在这场大风暴里死去。
或许是命不该绝,等到大风暴过去后,一个小型船队受大风暴影响停靠在附近海域做休整。
刘副将和晋晗瞬间开始行动起来,一个点燃火堆弄出浓烟来,另一个将两人所有能看出是军中制式的东西藏起来,连令牌和匕首都扔了。
船队很快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于是派出一条小船过来查看。
刘副将和晋晗被救上船后才发现这居然不是外国的船,而是国内的!而且听口音,也是岭南那一带的!
两人一对视就明白对方的想法,等别人询问来历时就称两人是父子,姓贾,之前被战事牵连才受了伤流落海外,希望商队能途径他们故土时将他们送回去,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在船上这些日子,尽管吩咐他们做事就是了,送他们回家后也会有谢礼,只是家境一般,能拿出来的不多。
船主人十分年轻,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浑身带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气质,听见这话脸上似笑非笑,“你们两父子伤成这样在船上又能做什么?平白费了粮食养两个废人。”
晋晗立刻跪下道:“我愿一直待在船上为您做事,只求您能够将我父亲送回去。”
船主人细细看了他一会儿,“还算有几分孝心,之后会送你父亲回去的,不过这艘船是要先去其他国家的,回来起码也要一两年的时间,若是在这段时间内出了什么意外……”
晋晗道:“海上讨生活的都知道大海变幻莫测,稍有意外就会丧了命,真要如此那就是天意,怨不得谁。”
船主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让他们下去了。
刘副将和晋晗就这样在船上待了下来,每日里都辛勤工作,那些船员在观察几个月后也放了心。
刘副将和晋晗也放了心,这船上的人看起来是见过血的,但这几个月观察下来也不像是那种海盗,的的确确的是商人。
刘副将和晋晗安了心,开始跟着商船往其他国家跑做生意,最后发现没到几个国家商船就要返航了。
晋晗就跑去船员那里套话,咱们不是出门做生意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听别人说海商都是要跑个四五年的啊?他们这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多。
船员笑,说如果严格一点,他们根本就不算海商,和国内那些河商没什么区别,真正的海商的船队也不会像他们这么寒酸,起码都是百艘船,火力也不是他们这几条火统,人那是有大炮的,甚至有些国家他们的商船就是他们的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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