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担心自己出现了幻觉,“谁是你妈?”仔细打量了一下怀里的小肉球,白白嫩嫩的,圆滚滚的像个元宵,四五岁的年纪。
小元宵已经哭成了水煮元宵,粘在我的腿上就是不下来:“你就是我妈妈啊,爸爸跟我说过,你就是我妈妈。”
苏良狐疑地打量着我:“你……你不会真的生过孩子吧?”
“真生过,剖腹产,现在肚皮上还有疤……扯淡!咱俩大学同学,你什么时候看着我生孩子了?”我瞪了苏良一样,苏良讪讪一笑,过来将小元宵拉开。
“我晚上和小杜一起逛商场,出门的时候就见到这孩子在哭,我就上去搭讪了两句,谁知道这孩子拽住我的腿就不松开,光天化日之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私生子呢,没办法我只好把他带回来了。”
小元宵挥着小手来拽我:“妈妈,妈妈,我可找到你了。”
“从前啊,有个故事叫小蝌蚪找妈妈……”我蹲在地上开始循循善诱。
“它找啊找啊,问别人,我的妈妈是什么样子的呢?”小元宵哽咽着接了下去,“妈妈是要考我吗?我知道知道!有人告诉它,妈妈是白肚皮的,于是它找到了大白鹅叫妈妈妈妈。”
“对,”我点点头,“现在阿姨我呢,就是那只大白鹅,真的不是你的妈妈。”
小元宵的眼睛里包了一泡眼泪:“你不是大白鹅,你就是我的妈妈。”
我挫败地看了苏良一眼:“那什么,孩子还没吃饭吧,要不你给他煮包泡面?”
“妈妈,我不吃泡面,”小元宵抹了一把泪,抽抽鼻子,“爸爸说,泡面是垃圾食品,我们不能吃。”
苏良撇撇嘴巴:“那怎么办?家里没米了,要不我下楼给他买个三明治?”
“阿姨,我也不吃三明治,我爸爸说了,三明治里面的蔬菜都洗不干净,吃了会拉肚子的。”小元宵说得郑重其事。
“你爸爸的话是圣旨,”苏良点了点小元宵的脑袋,“那你吃什么?”
小元宵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偏着小脑袋想了想:“我每天六点钟吃晚饭,现在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我也不想麻烦阿姨,这样吧,请帮我热一杯牛奶,温度不要太高,如果温度太高,会破坏牛奶中的营养成分,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到五十度就可以了,再帮我煎炸一个荷包蛋,爸爸说了,鸡蛋黄如果不加热熟的话,会吃进肚里里面病菌,十成熟好吗?盐一定要撒得均匀,也不要烤焦,对了,还有一点最重要,千万不要掉进锅里蛋壳,就这些,不麻烦。”
苏良瞪大了眼睛:“小祖宗,还不麻烦,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了!”说到这里把我往前推了一步:“还是让你妈来吧。”
我给他热了牛奶,煎了荷包蛋,又带他到卫生间洗了小爪子,把他拉到了餐桌。
“小元宵啊……”我打算问一下他的基本状况。
“啊?”小元宵抬起小脑袋,一嘴的鸡蛋渣。
我抽了张纸巾给他揩掉:“啊,不对,不对,我是想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悦泽,我叫悦泽,喜悦的悦,光泽的泽。”小元宵挺了挺胸脯。
“你姓悦?”苏良在我旁边拉了一把凳子坐下。
小元宵摇摇头:“我姓霍,霍去病的霍。”
“还霍去病的霍,”苏良刮刮小元宵的鼻子,“磨刀霍霍向猪羊的霍才对。”
小元宵瞪大眼睛想了半天:“真的吗?可是爸爸说,我是霍去病的霍呀,还是霍元甲的霍,那个霍霍是名人吗,长得像猪羊,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苏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个霍霍是磨刀的。”
“那你爸爸是做什么的?”我瞪了苏良一眼,让她不要打岔。
“我爸爸是赚钱的,”小元宵一脸仰慕,“我爸爸可会赚钱了,特别厉害。”
“那你知不知道家在哪里呢?”苏良抢在我前面问道。
小元宵一脸警惕,眼睛里立马又包了满满的眼泪:“我是来找妈妈的,现在我已经找到妈妈了,我不走了。”
洗碗的时候,苏良拉着我小声嘀咕:“报警吧。”
“这么晚了,”我看了看时间,“让他睡一觉明天再送回去吧。”
“人家爸爸得多着急呀,”苏良不同意,“你是看人家长得可爱吧,长得再可爱也不是你的呀。”
“坏人!”小元宵握着小拳头怒气冲冲地看着苏良,“谁说我不是妈妈生的?她就是我妈妈,你看看我们长得多像!”
“咳咳……”苏良咳嗽两声,从盆子里面捞起一根黄瓜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道,“我这个坏人还是早点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景然啊,好好照顾你儿子。”
我只好把小元宵带进了卧室,小元宵盯着我的床挠了挠头:“妈妈,被子是纯棉的吗?”
“啊?”大夏天的谁盖棉被,我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枕头放在我的枕头旁边,“不是被子是毯子,化纤的。”
“爸爸说了,被子要盖纯棉的才舒服,”小元宵嫌弃地丢开毯子,又抱起枕头看了看,“妈妈,那枕头里面包的是茶叶吗?爸爸说,茶叶可以醒脑明目。”
“这个不用担心,”我转身走到客厅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将这个喝了,照样醒脑明目。”
小元宵为难地看着我:“真的要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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