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从他身侧擦肩而过,眼神中尽是冷漠。
沈纤钥这才感到惊慌,连忙从身后抱住了花凝,道:“阿凝,别走。”
若他没有这样胡闹,或许花凝还会原谅他,但此时正在气头上,花凝将他的手拉开,一言不发离开了。
沈纤钥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他刚才干了什么?花凝生气了,很生气,甚至不准他去她屋里了。
莫肖寒连忙将人从地上扶到凉亭石凳上,叫他坐下。
“小病秧子,你刚才确实是有些过分了,我不过是再跟花凝说你小时候的事,你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沈纤钥眸子颤了颤,原来他们两个再说他的事,难怪花凝会那样开心,原来是因为他。
沈纤钥流着眼泪,道:“都是我胡闹,她一定生气死了。”
莫肖寒一瞧见他哭便有些于心不忍,道:“你也别太悲观,花凝刚才说的应该都是气话,你等她气消了,说两句好话讨好她,便行了。”
“真的?”那人一双桃花眼里像含了一汪清泉。
莫肖寒思索片刻,道:“实在不行,你知道花凝喜欢什么吃的玩的,买些给她赔个不是就是了。”
那人低头想了想,花凝喜欢的东西,花凝好像是甜甜的东西都喜欢吃,玩的倒是极少瞧见她喜欢的。
他连忙擦了擦眼泪,道:“对,阿凝喜欢吃我做的桂花糕和荷花酥,我这便去给她做一些。”
莫肖寒一把拦住他,严肃道:“你认真的?你确定你做的东西吃不死人么?”
沈纤钥皱了皱眉头,道:“少瞧不起人了,我做的东西好吃极了。”
莫肖寒一脸的不敢置信,他忽而想起之前薛音好像叫小病秧子给做过饭的,看着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大概是勉强能吃的吧。
但他还是有些担心,要是花凝吃了小病秧子的东西生了病,那可真是都怪自己出的馊主意。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靠不靠谱啊。”
沈纤钥瞪他一眼便往厨房去,莫肖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还是先去我那里换身衣裳吧,你这一身中衣还露着半截胳膊腿儿的,也不怕吓着别人。”
见他说的有理,沈纤钥道:“找身端庄些的衣裳给我,最好是花凝一见便能原谅我的那种。”
莫肖寒嘴角抽了抽,哪有那种衣服啊,要叫花凝一见便能原谅他的,怕是只有什么都不穿了罢。
他摇了摇头,领着小病秧子去了自己屋里,便翻箱倒柜的,找出一见月牙白的长衫,道:“你穿这身吧,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我自己都没穿过呢。”
沈纤钥捏在手里,道:“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气的莫肖寒真想给他一拳,沈纤钥道:“转过身去,别看我换衣裳。”
“你以为我想看你,给我银子我都不看。”
嘴上十分硬气,身子还是顺从的转了过去。
沈纤钥将那身衣裳换上,好在他和莫肖寒的身高相差不多,这衣裳倒也算合身。
换好衣裳,两人便往厨房去了,沈纤钥便在厨房里忙来忙去,莫肖寒则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嗑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瓜子。
过了两个时辰,沈纤钥可算是做好了,他将一盘荷花酥和一盘桂花糕摆好盘,便要端出去。
莫肖寒连忙凑上来,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道:“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啊,我来尝尝看。”
他的手刚碰到一块桂花糕,沈纤钥便一把将他的手拍开,道:“我又不是给你做的,谁准你吃的?”
莫肖寒捂着手,道:“我这不是怕你做的难吃么?我先尝尝,万一做的不好,你又该惹花凝生气了。”
沈纤钥眸子一暗,想起了先前在西秦皇宫的时候,他第一次做将盐当成糖放在里面的事情。
想着莫肖寒说的也有道理,虽然他已经做过好多次了,叫人先尝尝好不好吃总是好的,可万不能再在花凝面前丢了脸。
他这才松了口,道:“只准吃一块,不准多吃。”
莫肖寒叹了口气,说的好像他多想试毒一样,他捻起一块桂花糕,这玩意儿看着挺正常的,应该不会有多难吃吧。
他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好容易闭上眼睛吃下一口。
咦,居然没有想象中那种古怪的口感,这东西还挺好吃的。
莫肖寒这才放松了警惕,又吃了一口荷花酥,道:“小病秧子,你居然还有这种手艺,什么时候学的?不会是为了讨好花凝特地学的吧?”
沈纤钥瞪他一眼,语气古怪道:“你这种一辈子打光棍儿的懂什么,既然你吃了没死,那我便送过去了,懒得跟你说话。”
莫肖寒对着沈纤钥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心道:老子打光棍老子乐意,该死的小病秧子。
沈纤钥端着那两盘点心,便走到花凝门口,他也不知此时花凝还生不生气了。要是花凝气的不给他开门,该怎么办?
他有些犹疑了,站在门口踱着步。
良久,沈纤钥终于下定决心敲了敲门,里面花凝的声音道:“谁?”
沈纤钥咬了咬嘴唇,道:“阿凝,是我,你给我开开门好不好,我做了点心跟你道歉来了。”
花凝给他开了门,道:“不闹了么?”
沈纤钥委屈道:“不闹了,肖寒都告诉我了,你们在说我的事情,我还误会你们,都是我的不对。阿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做了荷花酥和桂花糕,你尝尝看,你以前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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