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宛原本身子绵软, 晕晕乎乎, 紧紧攀着萧湛, 由着他为所欲为。
听到他说蛊已经解了的时候, 她瞬间清醒, 立刻抬头:“真的吗?蛊真的解了?”
自打知道萧湛就是主子, 江令宛几乎是掰着手指头算解蛊的日子。
因为前世主子身边依然没有女子, 只有她一个。主子也从不跟女子接触。
所以,她断定前世主子身上的蛊是没有解的,他一直在忍着痛苦。
她很怕这一世会出现变故, 让主子的蛊解不了。所以解蛊一事,她一直密切关注。
萧湛是八月份下聘的时候说开始解蛊的,今天是腊月最后一天, 才五个月, 应该没到时间。
该不会是萧湛为了快些解蛊用了伤害更大的虎狼之法吧?
她的心瞬间揪住了,眼中也有了紧张跟心疼。
小姑娘担心了, 萧湛忙亲着哄:“没有用虎狼之法, 一切都很好, 我下聘前一个月就开始解蛊了, 确定有效果才跟你说的。”
成亲这几个月,他没有哪一天不想她,身上有蛊, 他不敢碰她。
现在他的蛊终于解了,他要完完全全把她拥有。
萧湛将她箍进怀中,仿佛要将她嵌进身体里去。
……
萧湛躺在她身侧,食髓知味,一脸的餍足。
小姑娘着实累着了,脸颊绯红,浑身香汗,这会子躺着喘息,让他怎么爱也不够。
“歇一会,我抱你去沐浴。”
江令宛闭上双眼,心跳如雷。
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跟萧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很英俊,若当时有人告诉她,她要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后来知道他是萧湛,她笑嘻嘻与他虚与委蛇,心里却想着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她也万万没想到她会跟他同床共枕,夫妻一体。
她更没想到萧湛竟然就是她心心念念寻找的主子,没想到他会搂着她,与她缠绵恩爱,如胶似蜜。
萧湛喜欢她,这一世的主子喜欢她,她知道。
那上一世呢?
他对她很好,纵容她,满足她所有的要求,请当世大儒教她读书,亲自教她射箭、音律,因为她不会骑马被摄政王府的一个侍卫首领嘲笑,她不服输学骑马摔着了,他就再不许她骑马,还将那侍卫首领狠狠打板子,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说她一句不好。
那真的只是长辈对晚辈的纵容吗?
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封她做宁国夫人,让她自由出入宫廷,把摄政王府交给她管,她胡作为非,他在背后给她撑腰。
那样,又真的只是对下属的信任护短吗?
她的心砰砰跳,勾住萧湛的脖子,把脸埋进他胸前:“如果有一天,你属下里有一个女子,你很欣赏她,很信任她,你会像对待青峰一样倚重她,日日跟她见面,把所有的事务都交给她吗?”
她声音瓮瓮的,像是很紧张,萧湛能感觉到他的回答对她而言非常重要。
“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他搂着她,沉吟道,“我之前没解蛊,是不能接近女子的,所以我身边从未有过女子,也没想过会用女子办事。”
“如果我很欣赏某个人的办事能力,很信任他的忠心,我会把事情交给他,但不是全部。不管我有多信任多倚重某个人,我都绝不会把身价性命完全交给某一人。那样的风险太大,我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至于日日见面,目前只有一个人。”
他笑了笑,亲她湿漉漉的头顶:“只有你一个。”
只有你一个。
这话一出口,江令宛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那如果你的蛊一直没解,身边有个比你年轻许多的女子,你的蛊对她无效,你会把她留在身边吗?你会为了纾解欲|望,不顾她的意愿,对她用强吗?”
她声音急急的,迫切想知道答案。
萧湛呵呵一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不能碰女子,,我只是不屑。”
“至于用强,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轻轻揉捏她耳垂,揉捏她其他地方,声音充满磁性:“若我真是这种人,何至于等到今天?”
当年,他们相遇时,她虽然还小,但若是他想,凭他的身份地位强要了她,当时的她,是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的。
可是他并没有。
他守着她,护着她,等她长大,一点一点解开她的防备,得到她的信任。确认她对他不反感了,他再标明心意,娶她回家。
其实前世,他也是这么做的啊。
疼着她,宠着她,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是喜欢她的,却不曾勉强她,只是守着她。
可惜她不懂。
她先被宁轩休弃,后与顾金亭分开,她已经不相信会有人喜欢她了。
她中毒,毁了身子不能生孩子的事,主子也是知道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朝男女情爱上去想。
是没想过,也是不敢想。
前世的他,跟这一世一样,也是想等她慢慢放下芥蒂再跟她表明心迹的吧。
她记得,前世他无意中提起过,要给他介绍一个靠谱的男人。
她以为他要撵她走,当时跟在他身边,她的日子不知道多自在,若是嫁人,一切都没有了。
她怎么可能愿意?
她的反应十分激烈,言辞锋利地拒绝了,她还气哭了,说死也不嫁人,死也不找男人。
若是谁再提,她这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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