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神色自若,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傲慢,“是我派人……杀了你们的阿宥。”
秦厉的目光瞟过温淳持枪的指尖。随后,神色变得更淡,几乎是毫不设防,有问必答。
但那闲适的姿态,让温淳心中惴惴。明明是他被绑在椅子上,却仿佛……受讯的是她们两人。
而他,只是在漫不经心逗弄小猫的,主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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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厉很早就对温宥起了杀心。
他是温长柏的儿子,于情于理都有很大的机会接触到最秘密的生意。可是秦厉的直觉总是告诉他,温宥这个人,根本不适合这个圈子。
有些事情,迟早会因为他而暴露、而毁灭。
而这种令人不安的预感,也在温宥那日在他家花园里发现那串项链而达到顶峰。
这串项链做工精巧,温宥惊叹不已。那时秦厉又是单身,自然而然的,他笑嘻嘻地过来问这串项链是谁的。
温宥以为大概是秦厉的哪个秘密女友。
秦厉只是淡淡看了看这串项链,随后笑道:“大概是哪个掉在我家。”
但他心里却清楚地知道,这项链是那个船上的女人留下来的。
他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在船上看中了那个女人,简直为她昏了头,把她带回香港,每天拉着项圈牵她到处逛,就像养着一直最心爱的母狗。
那女人跟着主人到秦厉别墅来的那天,也不知是听到了什么,竟然自杀了。
真是晦气。
这项链,大概就是手下人处理尸体不利索,无意间留下来的。
没想到竟然被温宥发现了。
温宥见秦厉也一脸记不清是哪个女人留下的东西,便开口央求他借自己几天看看。他讲心爱的女人生日快到,正好不知送什么礼物,如果能跟着丧坤仿做一个,心意也算很到位了。
如果再三阻挠反而有问题。秦厉本来觉得这也不算什么事,就答应了。
哪知后来,温宥发现了那串项链里隐藏的那句“阿珍永远爱阿坤”。
再后来,就是他渐渐触及……那艘船上的秘密。
秦厉没有办法,肥彪正好又是他安排在九叔身边的人。所以没过两天他就通知肥彪——
杀了温宥,伪装成一场意外,不要让任何人发觉。
又怎会想到,半年以后,他的阿姐远赴红港,只为还他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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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淳听得浑身冰凉。
怪不得肥彪后来渐渐被九叔疏远。那是因为九叔也发现了阿宥横死的秘密,肥彪是秦厉的人,他当然不敢重用。
她持枪的手微微颤抖:“那温长柏呢?他知阿宥是被你害死的吗?”
温淳没有叫那个人“父亲”。
秦厉近乎温柔地笑了,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他?他当然知。可他和我还有生意要做,牺牲一个儿子,换取更大利益。他当然知道如何选。”
温淳浑身冰凉,又不敢尖叫着骂他。只能哆嗦着唇看着秦厉,半天才吐出两个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字眼。
“无耻。”
“……你们真是无耻。”
秦厉的眉宇间都漾开了笑容,“九九,你还年轻,自然不知无耻是世间最永恒的法则。”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很慢,浑身扭动了动,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更加放松的状态。
温淳的太阳穴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冲韦明月喊了一句:“按住他!”
——然后已经晚了。
同一时刻,秦厉抖了抖上半身,整个人悠哉游哉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韦明月被吓傻了,凭借本能往后面退了好几步,试图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远些。
然而……还是晚了。
秦厉几步便追到她身后,一个探手,手里的小刀片反射着落地灯的光亮,准确无误地按到了韦明月的颈间大动脉上。
出手这样狠,神色却还是仿若刚才那样闲然自若。
“九九,你讲不会救她?我却很好奇,不知你到底救还是不救。”
他手里加了几分力道,韦明月的脖子上霎那间沁出几道血丝。
温淳死死咬住下唇,两只手都覆在板机上,一动也不敢动。
她了解秦厉,秦厉又何尝不了解她?他知她从来不会见死不救,在赌场中第一次遇见方路南的时候,她就已经被秦厉看透了。
“哦,我还想提醒你一点。”秦厉慢条斯理地一扬下巴,指向她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你无拉保险。这样,是威胁不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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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抓紧看,大后天就v了。
下一本写《热吻玫瑰》,专栏里放了预收,是丛漠从香港回去之后的故事,一个轻松小甜文,已经存稿五万,放心入坑~
【文案一】
时隔七年,丛漠和旧情人尤津津狭路相逢。
这女人没看到他,抱着个酒瓶在和朋友吹牛逼:“我上学的时候不还泡过一同学,帅是帅,帅破天际!但有什么用?光有力气,没啥技巧,在床上真不太行……”
丛漠脸都绿了。
【文案二】
18岁的尤津津:“我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大概就是一见到你就很开心,恨不得每天都跑着去见你。”
丛漠:“封闭式训练,你跑去也见不到我。”
“……”
后来下课放学,生气了一天的尤津津在走廊看到了丛漠。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侧脸看过来。
“既然你跑去见不到我,我就跑来见你了。”
-内心戏很足的妖艳贱货x暗戳戳追妻的闷骚丛sir
-大概是个“每句话都能精准气死我老婆”的追妻火葬场
-“这一生,只有在采摘玫瑰时,我才弯下脊梁。”
*改编自贡萨雷斯·普拉达《永恒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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