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江澄每天都是坚持忙到深夜,今日刚准备早些休息,就被这个炸雷般的消息炸得连夜赶到金麟台,疲倦之下本就压着三分火气,再加上他生性好强,被迫当众低头向旁人道歉,已是烦躁,听聂明玦再提起灭族凶案,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恨意。
这恨意不光无差别针对在座所有人,还针对魏无羡。》
〖江澄这是什么脑回路,有人强按着他的头让他道歉吗?自己不去查证仅凭金光善几句话就断定是魏无羡的错,呵呵!〗
〖为温情温宁不值。〗
〖依照聂明玦的性格一旦得知温情姐弟对江澄魏无羡两人的恩情,他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
〖聂明玦这话说的真不是时候。〗
“聂明玦因自家刀灵的问题对魏无羡所修诡道并无多言,他听出江澄的言下之意与为难之处,隧,出口询问,只是江澄并未如他所想那般,将详情说出口。”温岚停顿了几分,脸色不太好看,她不是针对聂明玦,而是对于这是的看法不同。
“聂明玦为人刚正不阿,可在对待温情先祖之事上,有失公允,因为对温氏的仇恨而迁怒先祖温情一脉是何道理,只因先祖温情姓温就论罪,这种做法与当初的岐山温氏有何不同,当初岐山温氏横行霸道之时怎么不见聂明玦出来讨伐,现在却来说先祖温情身为温若寒的下属不加以劝戒阻拦,是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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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姑娘,此事是聂某的错,聂某知此时说什么都已然无用,但错就是错了,对不起!”聂明玦的性格向来如此,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他不会以任何理由来逃避或推卸责任。
温情站直身体看着对她弯下腰的聂明玦,一时心头感慨万千,她也知道,哪怕没有聂明玦说那句话,她的命运也是难逃,聂明玦的存在无非就是加快了时间上的速度,更何况她已死,如今在计较这些有何用。
“聂宗主,请起,温情前生之事并非因你一人之故,无需如此。”
聂明玦听言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温情姑娘,日后若有需要清河聂氏的地方,怀桑定当尽力帮忙。”聂怀桑正色道
魏婴看了眼聂怀桑,可以啊!
“如此,多谢!”温情朝聂怀桑拱手,温情知建立一个家族不易,不仅需要人力物力财力,还需要人脉,更何况是有着劣迹斑斑的岐山温氏,能够得到聂怀桑的承诺,以后阿苑的道路也会好走些。
蓝思追眼睛湿润,心里酸酸甜甜的,他何其有幸。
金光瑶望着水镜的目光深远,看来在后世岐山温氏,夷陵魏氏,姑苏蓝氏,清河聂氏四家好若一家的,抱团的模式,现今已有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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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善趁机道:“江宗主,原本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好插手,但事到如今,关于这个魏婴,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了。”
江澄道:“金宗主请讲。”
金光善道:“江宗主,魏婴是你左右手,你很看重他,这个我们都知道。可反过来,他是不是尊敬你这个家主,这就难说了。反正我做家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哪家的下属胆敢如此居功自傲、狂妄不堪的。你听没听过外面怎么传的?什么射日之征里云梦江氏的战绩全靠他魏无羡一个人撑起来,真是无稽之谈!”
听到这一句,江澄脸色已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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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冷淡的声音道:“没有。”
金光善编排得正起劲,闻言一愣,和众人一样循声望去。
只见蓝忘机正襟危坐,波澜不惊地道:“我没听过魏婴说这句话。也没听到他表露半分对江宗主的不敬之意。”
蓝忘机在外言语极少,就连在清谈会上论法问道,也只有别人向他提问、发出挑战,他才言简意赅地回答,惜字如金,直击要点,完胜旁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雄辩,除此以外,几乎从不主动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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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性比蓝忘机只好不差,聂明玦一听便知他在故意装糊涂,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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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插了进来:“不是滥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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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一语不发,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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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这气氛,金光善对江澄道:“我看他这次去乱葬岗恐怕是蓄谋已久了吧,毕竟以他的能耐,自立门户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借此机会脱离江氏,打算在外面海阔天高任鸟飞。你千辛万苦重建云梦江氏,他身上争议大的地方原本就多,还不知收敛,给你添这么多麻烦,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你。”
江澄强作镇定道:“那倒不会,魏无羡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的,连我父亲都拿他没办法。”
金光善道:“枫眠兄是拿他没办法吗?”他呵呵笑了两声,道:“枫眠兄,那是偏爱他。”
听到“偏爱”二字,江澄的嘴角边的肌肉抽了抽。
…………
他一句接一句,步步紧逼,趁热打铁。江澄缓缓地道:“金宗主不必再说了。我会去一趟乱葬岗,解决这件事的。”
金光善心中满意,语重心长道:“这就对了。江宗主,有些人和有些事,不能姑息啊。”》
〖金光善此人擅谋略,能言善辩,无中生有,红口白牙,黑的也能说成白的,魏无羡被他惦记上,难怪最后会落到那个地步,金光善可是把江澄算的死死的,也怪江澄自己无脑,主动走进金光善为他安排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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