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古怪的姑娘。
那个女孩子虽然有着长达腰际的金黄色长发,却乱蓬蓬、脏兮兮的,浑身透着一股子疯疯癫癫的劲儿,脸上仿佛一直保持着吃惊的表情。她身上还戴着的一串黄油啤酒软木塞串成的项链。
卢娜·洛夫古德。
拉文克劳的疯姑娘,一直是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集合团的小伙伴,尽管疯疯癫癫、不可捉摸,但在未来的战场上一直和纳威·隆巴顿守卫着后方,是难以想象的坚实后盾。
德拉科端详着这个孤零零的、脏兮兮的小姑娘,评估着她的价值。
她与一切都格格不入,没有人关心、更不可能有人照顾,独来独往、疯疯癫癫,也难怪她会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刻一个人行动。
卢娜似乎是察觉到被注视着,慢慢地将目光扫了过去。
她的眉毛颜色非常浅,眼睛向外凸出,最重要的是,她不像是对上了德拉科的视线,却又一眨不眨地用那双浅色眼睛盯着德拉科所在的地方看,有些恍惚,又似乎是努力辨认出德拉科是谁。
德拉科给了这位疯姑娘一个温和的微笑。
卢娜歪了歪头,仿佛没有明白德拉科的微笑,最终她点了点头。她没有继续盯着德拉科了,而是回到拉文克劳的桌子,坐在最边角、最不引人注目的位置。
这时门口又有人进来了。
这回确实是哈利。
面色不太好的哈利正慢慢地穿过大门,他还遇上了海格。
走过走廊的海格手里抓着几只死掉的公鸡,浑身鸡毛,满脸气恼的样子。不过在遇到哈利后他就皱着眉头盯着哈利,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因为哈利只是对他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去吃早饭了。哈利已经来的有些迟了,如果不快点他可能会赶不上第一堂课,海格抓了抓头,没有多想。
不对啊,现在已经不早了。
啊对了,今天早上没有上课。
海格盯着自己手里的死公鸡看了好久,才想起今天是周六,没有学生要上课,只是礼堂早上就坐满了人让他没能反应过来。
这个早晨确实不该有这么多人,但总有些特殊的东西能勾起少年早起的意愿,比如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魁地奇赛。哪怕人心惶惶,也没人能拒绝这个,不少人内心都是翻涌起伏的,尤其是意图打败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们,各个摩拳擦掌像是要亲自上阵。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在训练中适应了各种天气中的飞行,按韦斯莱双子的话来说,他们的衣服从八月起就没干过,其中正式参与到魁地奇球队的哈利更是被寄予厚望。
哈利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韦斯莱双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对于伍德的精神鼓励法不敢苟同。
“至少我觉得——”乔治小声地说。
“哈利看上去更紧张了。”弗雷德附和道。
相比起来,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德拉科就轻松多了,他很少参与到训练中去。找球手不需要参与配合训练,他那一身技术也让斯莱特林魁地奇队无话可说。
韦斯莱双子比较了一下面色苍白、精神状态异常的哈利和懒洋洋的德拉科,对本次魁地奇比赛深表担忧。
德拉科打开《预言家日报》,上面依旧是有些不痛不痒的新闻,而霍格沃茨发生的石化事件显然还无人知晓,这是必然的。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邓布利多都不会让这种新闻轻易上报纸,毕竟“密室”、“继承人”这些敏感词所代表的危险能将整个魔法界炸锅。更没有一个家长会愿意把自家的孩子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毕竟魔法界的传承本就困难了,全魔法界都在对此深感困扰。
说起密室,他或许猜到怪物是什么了。
德拉科的指尖轻巧地敲了敲桌面,目光偏移。
问题在于谁放出了那个密室里的怪物,去年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家伙?不,他怎么能进入霍格沃茨。琐碎的线索让他沉在迷雾之中,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这个早上的时间过得格外快。
魁地奇球赛开场的十一点钟渐渐临近了,所有人隐隐听到了空中响起的雷声,对这一天的天气不敢做出任何保证。
哈利跟在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最后,而罗恩还在座位上磨磨蹭蹭。
罗恩面色不太好的抓着勺子,看起来是在较什么劲,还时不时地偷偷去瞄走远的哈利,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的,不知道在纠结什么,“……谁要管他……”他嘀嘀咕咕地盯着面前的汤,“又不是我的错……”他眉头打了个结,又站起身,“我只是去看魁地奇比赛。”他对自己笃定地说。
德拉科从罗恩身边越了过去。
紧跟在德拉科身后是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还尾随着一个穿着风骚的洛哈特教授,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热闹的魁地奇赛。
也许所有学生都在庆幸,洛哈特教授并不能够参与到魁地奇比赛的任何一个环节,就连拉拉队也用不着他卖弄舞姿。他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的作为已经足够让人失望了,他连活物都不敢戴进教室,每天都在教室里表演戏剧——大概没有了赫敏捧场让他很遗憾——叫人怀疑霍格沃茨什么时候开了一堂课名为“魔法戏剧表演艺术”,哪天洛哈特布置的作业是“演好一个狼人的诀窍”他们也不会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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