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乔或许需要爱情,但并不想为之费心,他跟卢卡最大的不同是,很可能在她搬家让他找不到之后,他就干脆不找了,回办公室忙一忙,出门再来一场艳遇。
这种男人简单来说就是——拔那啥咳咳无情,而女人却总是重感情,期待天长地久。
纳兰双没怎么关心过杜乔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只从甘甜甜三言两语中晓得他家人口众多,吃饭的人不少,干活的人似乎就他跟他爹两个人,所以她也能理解他的爱情观,可理解是一回事,不合——也就是不合了。
她闷不做声,听甘甜甜拉拉杂杂说了那么一大堆,她看似也没多大的感情变化,装作抑制不住口水的模样,重新拿起了餐刀,磨刀霍霍准备向披萨进发了,她眼冒精光地紧紧盯着那盘奶酪已经融化,与番茄酱料完美融合在一起的玛格丽特,一刀下去将披萨从中间拦腰斩断。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甘甜甜明白,杜乔堂弟这就要遗憾地出局了......
*****
吃完饭,俩人都回屋睡了个午觉。
等下午的时候,甘甜甜坐在书房里看专业书,纳兰双拿着手机晃晃悠悠地推门进来,她坐在甘甜甜对面,开始用微信跟席昀聊天。
米兰的中国留学生数目相当庞大,不到半天时间,席昀就给她转发了朋友圈里三个求室友合租的信息。
纳兰双睡觉轻,又容易失眠,对房子唯一的要求就是安静,希望室友能够有良好的作息习惯。
这其实就挺麻烦的,毕竟来留学的都是年轻学生,熬夜打个游戏、看个电视剧、泡个吧什么的简直太正常,晚上出出进进,喝水、洗澡、上厕所也是在所难免的。
纳兰双把那三个房子的信息都给甘甜甜看了看,她俩一致选中了其中一个跟一对六十岁左右的意大利夫妻合住的房子,而可以租给纳兰双的则是那套三室一厅里的一个单人卧房。
那套房子离纳兰双的化学学院相当得近,甚至连交通工具都不用乘坐,走路十来分钟就能到,而房东两个人白天则要上班,作息十分规律。
租房贴是一个中国女留学生帮房东转发的,她也是准备这个月就搬进去的新房客,跟纳兰双一个学院,名叫彦青。
纳兰双跟席昀要了彦青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跟她聊了几句,发现房子的条件的确不错,房租也合适,于是便托彦青跟房东说一声,帮她约了第二天早上去看房。
纳兰双这头收到彦青发给她的房子地址,那头就不动声色地偷偷斜觑了甘甜甜一眼,什么也没说。
杜乔下午去了趟公司,提前安排了第二天要跟马里诺家的女孩儿签署酒庄产权转让书的相关事宜,晚上正好跟卢卡前后脚进门。
兄弟俩的习惯倒是相当好,进门换鞋,换了鞋轮流去厕所洗手,然后一个直扑厨房找女友,一个脚跟一转拐到客厅沙发前,直接坐在了纳兰双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纳兰双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拧她的魔方,杜乔半倾身过来,装出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模样,连连赞叹后又将嗓音压得跟个低音炮似的,随口瞎掰故意道:“说好的你要教我玩魔方呢?那张英文版的说明书,我连第一行都看不懂。”
“说明书的第一行是——鲁比克魔方的名字以及你魔方的种类。”纳兰双见招拆招,无情地拆穿了他,似笑非笑地抬眸对杜乔道,“你一定连魔方的外包装盒都没拆开。”
杜乔撇嘴耸肩,一点儿不见羞愧,他嘴角向下撇到一半又往上一提扬了起来,眼角眉梢又带了笑,嗓音越发得柔:“不舍得拆。”
纳兰双闻言眼角一抽,抬头正要说话,卢卡跟甘甜甜一人一手端着个餐盘从厨房走了出来:“准备吃饭了。”
中式餐点特有的香味儿瞬间就飘了过来,甘甜甜下午跟纳兰双特意去中国人超市买了一袋米粉,对厨艺领悟力颇佳的甘甜甜,无师自通地回来就将米粉配着蔬菜虾仁给炒了。
“那就不拆了,”纳兰双味觉跟视觉都跟着被端上桌的那几盘广式米粉走了,她起身手腕一转,随手就将已经复原好的魔方精准地丢进了旁边杜乔的怀里,头也不回就往餐桌旁走,“这个也送你,不用谢了,教程自己上网谷歌意大利语版的吧。”
杜乔:“......”
他遂不及防被玩了这么一手,下意识手臂一弯护住怀里的魔方,怔忡不过两秒,眼神就明显起了变化,搭配嘴角半弯不弯的弧度,笑得别有一番意味。
等四人都上了桌,惯常边吃边聊。
卢卡也知道自己堂弟插手了纳兰双的入学,便用英语问纳兰双:“你的专业怎么样?是学什么的?你喜欢嘛?”
卢卡连关心别的姑娘都关心得十分不走心,语气轻描淡写,这才是标准有妇之夫的模样。
“工业化学,”纳兰双一出声,杜乔就停了拿叉子的手,低着头正大光明地在偷听,纳兰双聚精会神地吃着自己的炒米粉,还得劈出来一块注意力给卢卡,“还不错啊,跟我原专业有一定的交叉性。”
她又把今天中午给甘甜甜说的那番话复述了一遍,诚心诚意地表示她是真的对这个专业很满意,也让杜乔少点儿愧疚少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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