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闫放直接去了容家,他的一只脚刚踏进门,客厅里六只眼睛齐刷刷地射过来,大有一种刑堂讯问的架势。
闫放刚坐下,水还没喝上一口,容母先声发人,阴阳怪气道:“闫总真是日理万机,想见你一面还得三请四邀,难为你还记得我们容家的大门是朝哪开的。”
闫放皮笑肉不笑,“妈,你真的冤枉我了,前几天我确实出差在外回不来,这不我刚一下飞机就往来赶。”
容父在一旁打圆场,“闫放管理那么大一家公司,当然是忙得不可开交。闫放,你妈说话就是嘴上不饶人,你别放在心上。。”
这容家,最难缠的就是容母,又最骄纵容眉。现在容母对他没好脸色,在闫放意料之中。闫放坐下,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水,放下杯子时,容眉朝他看来,眼中似有万千般委屈,又怨又恨,闫放却把头偏向一边,懒得看她。
容母咄咄逼人,“闫放,事情眉儿都给我们说了。你自己在外面做出那种丑事,你怎么对的起她?眉儿是我自小宠着长大,我从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那晚她跑回家,哭的伤心欲绝,今天你要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
闫放面色不改,大方承认,“事已至此,是我对不起容眉,你二老和容眉想要怎样?我悉听尊便。”
听了这话,容母的火气一下烧到头顶,“闫放!这就是认错的态度?眉儿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当初我们把她嫁给你,你是怎么答应的,你今天若不给我们给眉儿一个满意的交代,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婿。”
闫放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行呀!你要不认我这个女婿,我没意见。”
客厅里一时鸦雀无声。
在此前对容父容母来说,闫放一直是个称心的女婿,对他们恭敬孝顺,嘘寒问暖,对容眉也是宠爱有加,什么事都依着她。刚才容母盛气凌人的下马威,放狠话,不过就是让闫放有所忌惮,诚恳认错,好好表态,让他长个记性。
她是过来人,太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可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旁的容眉瞬间慌了神,脸色惨淡,“闫放,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跟我离婚吗?”
“眉儿,你刚也听清楚了,是妈说不认我这个女婿,离婚不是她的意思吗?”
容眉急忙握住闫放的手,软声解释,“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听她的。老公,我知道你是被那个狐狸精一时迷了心窍,只要你答应我跟那个女人断绝往来,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我不要跟你离婚。”
早几天前,她恨闫放还恨不得飞机失事他死了算了。可听到离婚两个字,她被吓住了。她们夫妻这么长时间,她早已习惯他依赖他,他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她不能想象没有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他们能跟他离婚。
见女儿主动求和原谅,容母怒其不争。“眉儿,我之前跟你是怎么说的,你怎么这么没
出息!”
轻易妥协,难以为戒。
她之前对容眉千叮万嘱,闫放若来,必须让他签一份财产赠予协议书作为保证,必须要他得到教训,付出代价,才能原谅他。
她答应的好,可到头来呢?
容眉不止将容母的话忘到九霄云外,还不满起容母,“妈,你别说了,非得我们离婚你才满意吗?”
容母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我都是为你好。”
一直沉默的容父突然拍桌而起,“行了,你们都别吵了。离婚是说着玩的吗?闫放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我们容家不可能看着眉儿让你凭白欺负不管,我倒要让亲家知道,讨一个公道。”
天气日渐暖和,春日里来,草长莺飞,鸟语花香。
选好风和日丽的一天,聂良辰前一天晚在整理外出踏青的东西,苏清晏看到,“不是说不去吗?”
“不是你最后又说要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
“上周三晚上。”聂良辰的眼神不怀好意地移到苏清晏的身上,“你忘了?那天晚上我们……睡得很晚。”
睡得很晚?苏清晏稍加回想,就想起那晚聂良辰的疯狂所为,他那时被她弄的魂都没了,哪还记得她说过什么。
那种情况下说的话,现在要怎么考证?
第二天一早,两人到小区楼下,小凡和小方已经到了。对苏清晏他们从来都是只闻其人不见其人,至于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帅是丑一概不知,心里其实好奇的要死。现在聂良辰大方的把他拿出来晒,第一眼见颇感惊艳,苏清晏简单的一身白衫黑裤,面容清隽,同他们打招呼。
小凡激动地跟聂良辰咬耳朵,“老板夫如此美色,是我我也藏着自己欣赏。”
后半句话她没说,只可惜是个坐轮椅的。
四人坐上面包车,出发去上次拍摄的古村落。聂良辰虽名为老板,但并不严肃苛刻,平常在工作室跟小凡和小方打闹玩笑惯了。小方开着车,聂良辰和小凡一路聊着天吃吃零食。
小凡是活泼的性子,对第一次见面的苏清晏表现出很友好的热情,开始找话题跟他聊天。聊了没几句她就不吱声了。她说什么他也听也跟着附和,但绝不多说,顺着话题聊下去。
既不冷淡也不热络。
小凡嚼着薯片,觉得苏清晏这人挺有距离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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