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伸了个懒腰,站在窗前呼吸着清晨的空气,道:“小睡了一会儿。”
鸣彦一看床还乱着,便上前收拾。忽然“呀”了一声,急急转身,道:“公子,您受伤了?”
“没有。怎么?”
“那这被子上怎么有血呢?是我看错了?这是血吧?”鸣彦挠着头说道。
元朗走上前,低头看着锦被上那一抹暗红的血迹,被子上犹有余温。
……
唐挽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袍子上的血迹,心中不免忐忑。她将那旧衣物收到包裹的最底层,出了房门来找元朗,却听说苏闵行正在里面。
“我家公子给唐公子留了个口信,”立在门外的鸣彦说道,“公子说,让您看着办。”
唐挽失笑,这算是个什么口信?
“要不我去里头给您通传一声?”鸣彦问。
“不必,”唐挽心思一转,说道,“别告诉他们我来过。”
苏闵行这个时候来找元朗,定然就是为了汪世栋口中涉及敏郡王的案子,也不知会给元朗开出什么条件。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于元朗的口信,唐挽一琢磨,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立马带上双瑞出了大门,直奔盐道衙门而去。
这一走就是一天。待唐挽回到总督衙门,已是黄昏时分了。
元朗就站在屋前的院子里,身上披着一件外袍,手捏着茶壶,望着夕阳出神,一副赋闲在家的闲散模样。唐挽走到他身边站定了,也抬头去看那被夕阳染红的天空。
风里雨里这么多年,雷霆万钧的时刻,还能存着这般闲散情调,对唐挽来说还是第一次。
“你去哪儿了?”元朗问。
唐挽看他一眼,说道:“去看着办了。”
元朗笑了,问:“办得怎么样了?”
“都办好了,”唐挽道,“你办得怎么样了?”
元朗点点头:“也妥了。”
两人不再说话,继续并肩看夕阳。双瑞和鸣彦站在廊子底下,对视一眼,不知道这二位打的是什么哑谜。
接下来的几天,唐挽和元朗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安安稳稳在总督府住了下来。既不提改稻为桑的进程,也不提审汪世栋。苏闵行倒是偶尔来找元朗密谈,每次他一来,唐挽就远远地躲出去。
终于有一回,苏闵行拦住了晚归的唐挽,问道:“唐大人,徐阁老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挽挑了挑眉,说道:“徐阁老的意思,就是裕王府的意思。”
这话说不明白,却也明白。敏郡王是裕王的堂弟,一家人还能不互相保着么?有了裕王这位未来天子的保护,当可以高枕无忧了。
苏闵行的心里瞬间就有了底,拱手道:“多谢唐大人。”
唐挽望着他的背影,淡淡转了身,往回走去。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到第五天,总督府衙门突然闯进一堆人来。带头的侍卫一身锦衣,腰跨长刀,将那明晃晃的令牌往苏闵行眼前亮了一亮,说道:“奉命押送人犯汪世栋回京。”
苏闵行腿都软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惹得京城拱卫司出动。汪世栋被搜了出来推上了车,侍卫又问道:“那唐挽和谢仪呢?”
苏闵行急忙叫人去请,可在衙门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影。最后还是马厩里的鞍马小吏上前回报:“唐大人和谢大人套了辆车,也不知去哪里了。”
侍卫问:“走了多久?”
答曰:“得有大半天了。”
急忙搜寻二人的卧房,除了几件换洗衣物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倒是元朗房中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三个大字:京城见。
侍卫皱眉,手中的长刀紧了紧,高声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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