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只见那白玉桥下的水面上,两个身影最终相聚成一点。
而这一点的相融,已经等了三年。
“阿姊……阿姊!”司马洪吉一下子投在司马国玉的怀里,像个婴孩般大哭起来。
“阿弟……”那司马国玉说话间,竟也早已哭成个泪人。
然后两人便不再说话,只在流泪。
两人紧紧相拥,只用那泪水互诉着相思之情。
那狗头妖怪和那小鬼头立在一边,望着他们的身影,都不禁为之流泪,而司马洪吉和司马国玉之间,仿佛此时这世上有着再大的力气,也难以再将他们分开。
哭了好一会儿,那司马国玉才渐渐缓了缓情绪,抽泣着问着司马洪吉:“多年不见,吉儿你可还好?”
“好……好,阿姊……阿姊!”司马洪吉颤抖着身子答道,说完他再次投在姐姐司马国玉的怀里大哭起来。
“阿父阿母近来如何,祖父祖母身体又可安好?”司马国玉努力压制着情绪急切的问道。
“好……都好,大家都好……阿姊,阿姊……”司马洪吉也不抬头,只顾着哭。
那司马国玉擦了擦自己的泪,然后捧起司马洪吉的脸,掏出一块粉红绣花的手绢替弟弟洒泪。
那动作就像儿时司马洪吉淘气,每次回去都让司马国玉亲自擦拭脏泥一般。
司马洪吉抬起头来受姐姐擦拭,他仔细打量着姐姐,生怕漏掉一眼。
他渴望把司马洪吉如今的模样紧紧的记住,希望一辈子便不再忘了。
只见那司马国玉此时身着一袭白玉仙裙,她略施粉黛,头上挽个美人髻子,缀着一对紫金镶玉的钗子,耳下分挂着金玉坠子,远看像个仙子,近看便倾国倾城,果真如那国玉一般楚楚动人。
司马国玉用那双琥珀般的眸子怜惜的望着司马洪吉,眼睛里依旧如往日般清澈,依旧如儿时那般温柔。看着看着,她竟情不自禁地又落下泪来。
司马洪吉见到姐姐流泪,急忙伸手也替她擦拭,自己却又忍不住一下子再次哭起来。
他抽泣着,用断断续续的言语问道:“这么些年,阿姊一去便没了音信,难道还在生阿父的气,连累着连我也不再理我了?”
“没有……没有,阿姊日日思念阿弟,怎会不理你?”司马国玉捧着司马洪吉的脸颊哭道。
“那为何阿姊你不回来,连封家信都没有?”司马洪吉一下子提高嗓门,哭喊着埋怨道。
“阿姊怎能没有……阿姊一直有啊。”那司马国玉说着,嫌那绣花绢子湿的太多,便又从袖间掏出一段青丝手绢,伸手替司马洪吉拭泪。
可那司马洪吉如儿时般那样躲避着,抽噎着说道:“不,你骗人,你根本没有,如若你回来,为何不来找我?如若你写来家信,为何我不曾收到?”
那司马国玉望着弟弟伤心的样子,心里既委屈又难过,可她刚想解释与司马洪吉听,就见那狗头人身的仆人轻步带着那小鬼头走了过来。
那仆人弓着身子伸手引着那仙阁的方向,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司马国玉见了,便极力克制住情绪,对司马洪吉劝道:“好阿弟,你先莫要急着问这些事情,你且随阿姊我同到那先知阁内走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嘱托于你。”
司马洪吉听了,用袖子擦拭一下眼泪,问她是何重要之事。
那司马国玉起身扶起司马洪吉,拉着他说:“你跟我来,去了你便知道。”
说完,她再次掏出丝绢手绢替司马洪吉擦了擦脸,然后便拉着司马洪吉,引着那狗头仆人和小鬼头往那湖中心的仙阁走去。
司马洪吉跟着姐姐进了仙阁,悲伤的情绪被眼前所见惊掉一大半。
只见,那阁内空旷无边,无数根木梯子搭成一座座天梯直上通天。而当他抬头望去,只见无数道门悬在上面,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他随那司马国玉登上梯子上去,听那司马国玉说道:“阿姊我如今做了这无刺洞梦空虚境里的警世仙子,专门负责这先知阁里的事务,现如今,求了那牛头马面两位使者领了相来,就是为了让你进那仙门里看看,并且有要事托付。来,跟阿姊到这边。”
说着,司马国玉便领着司马洪吉往那一扇门前走去。
而司马洪吉听司马国玉如此说,心里便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他责怪那牛头马面,为何不早早跟自己说了,也不用费那心思想着逃跑,直接跟了来,不就早早的可以与姐姐相见。
正想着,两人已经来到一扇檀木门前。
只见那司马国玉挥手之间,那木门便自行脱了门锁,缓缓的朝内打开了。
当门后的景色出现在司马洪吉的眼前时,他仿佛听见,有个声音在自己胸口咯噔了一下。
只见那木门之后,一处巨大的庭院出现在他眼前。
而那院子看上去极其眼熟,却是断壁颓垣,破烂不堪。甚至在那杂草从中还露着出几根人骨和一两颗骷髅。
那司马国玉望着司马洪吉,悲伤的问道:“阿弟可还识得这里?”
“这……这是?”那司马洪吉左右环顾着那败落的庭院,面容渐渐惊讶起来,直到他在杂草中发现那块熟悉的牌匾,这才说道,“这是……咱们平原王府?”
那司马国玉听后转过头去望着那片自己从小成长的地方,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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