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仆女说道:“禀各位使君,公主请小王爷到后园品茗。”
席上,那主导宴席的王导听了,笑道:“公主可有请我等前去?”
那仆女听了,安稳的说道:“公主说,使君们有重事在身,不便打扰。公主因小王爷刚从洛阳赶来,对京里事情格外思念,故而想约了去叙上一叙,以解思乡之苦。”
王导点了点头,说了句:“难为公主了。”
然后对那王羲之说道:“逸少啊,你且随小王爷一同去了便是。”
王羲之正为在那席上舒展不开,郁闷的很,听了自己伯父王导如此说,高兴的不得了。
与那司马洪吉与在场的一行人道别以后,用最快的速度奔着那琅琊王氏府邸的后花园子就去了。
席上,襄阳公主和王导的夫人曹淑坐在正席之上。
而席下,左边依次坐着安期王敦和襄阳公主一同抚养在身旁的年幼王应(注:王应,字安期,王含之子,王敦之侄。)、王导与曹淑的长子王悦(注:王悦,字长豫)以及年幼的王允之(注:王允之,303年—342年,字深猷)。
而右边,中间的位子坐着宁馨儿。
司马洪吉与王羲之与在场诸位一一行礼,互相寒暄了一阵。
那妇人们自然要说些漂亮话,将那司马洪吉夸上半天。
等聊熟了些的时候,只闻得屋外有一掌事的婢女,领着一行穿扮不俗的女仆,拎着精美的食盒走了进来。
司马洪吉见其模样,各个都是宫里的扮相。
只听那掌事婢女说道:“禀公主、夫人及各位郎主,莲叶羹备好了。”
那襄城公主说道:“端上来吧。”
然后便见那一行婢女各自分配了食盒。
(注:魏晋时期,帝王家中行“一日四餐”制度,达官贵人家中一般行“一日三餐”制度,而大多数的普通人家行的是“一日两餐”制度,基本都是分食而吃,极少合餐。)
这时已至日中,司马洪吉虽与王羲之在先前的主宴上已经用过了餐,但当他们打开那食盒之后。
先前已经吃饱的肚子,在那鼻子的提示下,再次饥饿起来。
那年幼的王应和王允之不约而同的喊道:“哇,好香呀。”
司马洪吉闻了,也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香气扑面而来,自己的鼻子嗅到以后完全不愿离开。
那王允之,因为年龄最小,今年只有三岁,他伸手蘸了一下食盒中的汤水,然后将指头含在嘴里。
身旁,那个与司马洪吉年龄相仿的王导的长子王悦见了,压着嗓子批评他道:“深猷,不得无理!”
说着,就要找王允之的乳娘为其擦拭。
那襄城公主因为自己与那王敦没有生育,所以特别喜欢孩子,她见了,笑着说道:“无妨,这孩子嘴馋,由得他去吧。”
而那王允之却令人意外的对着襄城公主喊道:“谢谢公主。”
惹得在席的一行人哄然大笑起来。
此时,襄阳公主身旁,王导的夫人曹淑笑着赞道:“这宫里的莲叶羹可是远近闻名,虽然是个磨牙的东西,但却色香味俱全,好吃的紧啊。今天多亏了公主的福,要不然我等这还真吃不上呢。”
那襄城公主听了,问道:“早年我随他去青州之时,已经将这莲叶羹的法子留给了你们,怎的你们却说吃不上呢?”
司马洪吉听那王导的夫人曹淑叹息道:“府里前几年倒是还能早早备下,这一二年却不知怎的,荷莲竟然不生了,找遍了徐州所有地方也不见踪影,就连青州和扬州也没寻到,真是怪事。”
曹淑端起羮碗,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入嘴中,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问那襄城公主:“不知公主这羮里的荷莲是从何而来?”
“哦,我叫她们在我青州刺史府的园子里种了些,每逢这时候,她们都会精心照料,所以也就能吃上。”襄城公主说完,又问那曹淑:“方才夫人说您叫人在那青州、徐州和扬州三地都寻不到荷莲之事,可是当真?”
那曹淑点了点头,说道:“当真,奇怪的很呢,回来的人说,凡是湖泊池塘,但凡有水的地方,都找不到一点荷莲的踪迹。听当地人说,那荷花娘娘和众仙子们之所以离开,是这天下大乱的预兆。”
司马洪吉听他们如此说,突然想起先前被自己救下的那个昏迷的少女,他记得师父董非古跟自己说过,那少女就是莲族人士,心里想道:“难不成她就是她们口中说的那荷花仙子?”
“如今这天下不宁,确实是需要设坛请一请那荷花众仙,祈福平安,取天下之‘和’才是。否则,不知那战乱还要持续多久。”襄城公主说道。
“是,应该请,等过了这鬼节,我就叫人设个坛子,专门拜一拜她们。”曹淑应道。
此时,席下的宁馨儿对着席上的襄城公主说道:“舅母,我看啊您就是不用设坛求福,那福啊也在您的身边,你看,我们不就拖您的福,吃上了这莲叶羹了么。”
襄城公主听了,满意的笑道:“这孩子就是嘴甜,倒是说到我心里去了。”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看这三个州界都不长荷花,就您府上长,这不是就吉人自有天相的理儿?说明啊,那荷花仙子已经显灵,早就在您身边了呢。”宁馨儿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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