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甲乙分工明确,村民乙守着高粱地和刘强,村民甲干脆利落的去找人,听他们俩人商量,势必要干一番大的,指不定大队长和村支书还有看热闹的乡亲们都会被叫来。
苏梨原本还红润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求助的看着季然,“怎么办?怎么办?万一等会儿来人了……”
“你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到?”季然的心脏也开始突突跳,这种情况始料未及,他跟苏梨现在这样的情况,被抓到了就是批·斗。
村民甲乙把刘傻子拖到路边守着,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快点开溜,可不管什么动作都会惊动到人,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锄头还扔在路上。
虽说那上面没有凿名字,但是这种工具都是定量的,他这会儿弄丢了,明儿个下地可就麻烦了。
“女人就是麻烦。”季然小声嘀咕,苏梨愈发莫名其妙。
这会儿跟她麻烦不麻烦有关系?现在是吵架的时候?
“现在最重要的是快点想办法解决事情,你也不想跟我一起被抓到吧,我要是浸猪笼,你也得挨批。”
“现在只有一个人守在这里,我们要是现在跑,肯定会有声音,反而会引起别人注意。”季然仔细的观察外头,小路两边都是高粱地,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等会儿他们人来了,人多眼杂,肯定会惹出很大的动静,到时候我们趁乱跑。”
苏梨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你认识路吗?”苏梨问出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换来季然诧异的眼神。
“你不认识路?”
“我怎么可能认识路?”她本来就是个路痴,这么多天唯一可以记住的就是从家里到学堂的路,这高粱地入眼全是绿油油的,她能认识路才怪。
“那……就见机行事。”季然压根不想说自己不认识路,两个路痴凑在一块儿谁也没有嫌弃谁。
不一会儿村民甲就回来了,带着刘寡妇和大队长村支书,外加看热闹的一群村民,其中就有她奶奶赵秀珍和几个伯娘。
苏梨看着那么多人有些紧张,无助的看着季然,季然看着苏梨乱糟糟的头发,第一反应居然是想帮她薅头发……
这个诡异的年头被季然压下,这不是一个好现象,绝对不是。
“你还能走路吗?”季然开始转移话题。
苏梨点了点头,扣好衣服扣子,可夏天的衣衫本就单薄,被刘强撕碎的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季然颇为尴尬的别开眼,不知道自己到底倒了什么霉会遇到这样的事儿。
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刘寡妇抱着刘强开始哭天喊地,随意攀咬,“你,你们两个好狠的心啊,居然这么打我的儿子!”
村民甲乙满脸的嫌弃,“别随随便便恶人先告状,!”
刘寡妇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悠,抱着刘强一直嚎,“胡说八道,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们家强子,我们强子那么听话,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睡在高粱地里,他肯定是被人打晕扔进去的!说不定就是你!”
“你胡咧咧个啥东西?就这个傻子谁稀罕打他?”村民甲一脸的嫌弃,“我们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家傻子睡在里面,把高粱全给压弯了。”
“胡说八道!肯定是你们有人滚草垛被我家强子给发现了,然后把他打晕栽赃陷害!”刘寡妇恶人先告状,她想着横竖刘强还没有醒,什么都是她说了算。
大队长和村支书有点头疼,看了眼高粱招呼村民先把高粱扶起来,看看还能不能好,高粱养的都快成熟了,这会儿倒了一大片,任谁都是心疼的。
村民甲乙一口咬定是刘强压弯了高粱,可刘寡妇非要说是有奸夫淫·妇按奈不住被刘强撞破,他们看刘强是个傻子,把她打晕了栽赃陷害。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没办法服气谁。
就在刘寡妇快要胜利的时候,刘强醒了过来,刘寡妇心里咯噔一下,就像把人往怀里按,偏偏有眼尖的村民看个正着。
“傻强,你说今天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刘强捂着胸口嚷嚷着疼,刘寡妇一听不得了,抱着刘强就开始鬼哭狼嚎,喊得好似所有人都欠了他们家似的。
“我可怜的强子啊,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忍心这么对你。”刘寡妇声音尖锐,这会儿有事故意大喊大叫,尤为刺耳。
周围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一些素来和刘寡妇交恶的纷纷开口:“嚎啥嚎,有事说事,谁还平白无故冤枉一个傻子?”
刘寡妇懒得理会,继续自顾自的胡说八道,别说是离她那么近的那些村民,就算是苏梨和季然也被吵得不行,“这女人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厉害,猪八戒投胎的吧。”
季然无情的开口吐槽。
苏梨憋笑的颇为辛苦,如果不是不合时宜,她肯定会附和季然。
“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走吗?”
“再等等,看看这女人还想干什么,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走。”季然一直在观察外面的动静,完全忽略自己和苏梨的距离有多暧昧。
刘寡妇本想着撒泼耍赖蒙混过关,可大队长完全没给她这个机会,勒令刘寡妇闭嘴,把这对母子分开,半是哄骗半是威胁的问刘强这是怎么回事。
刘强本来就不聪明,有人问,他就老老实实开了口,说他是和苏梨在这儿生娃娃,这一说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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