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松开捂着脸的双手, 疑惑地抬起头来,正对上周真动怒的脸。
“你不知道跑吗,平时的聪明劲呢。要不是我今天来的凑巧,你这张脸就毁了……”
被他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清水竟不知道怎么反驳,一副知道错的模样。
见此, 周真的心蓦地一软,不忍心再训她, 叫她去一旁好好呆着,这才看向刘氏, “看来时日一长, 你早就把我曾经说过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刘氏急急摇头,“老身绝不敢忘。”抬手指向清水,“是她目无尊长先动手的,我气不过才想教训她一下。”
周真像似听到了好笑事一样, 冷哼一声,“教训她?你凭什么!”
刘氏吞了口口水, “凭我是她的长辈。”
“长辈?”周真一个箭步上前, 拽住刘氏的胳膊将她拖至水井前,按下她的头,“好好照照自己, 你有做长辈的样子吗?”
因为有过一次可怕经历, 刘氏只要一靠近水井腿脚就发软, 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往井里看, “我改,我一定改,请你再信我一次。”见他无动于衷,又向清水求救,“清水,好歹我也是你的亲祖母,请你看在你爹的份上救救我。”
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清水把心一横,撇开了脸,摆明刘氏的死活与她无关。
刘氏恨的牙根痒,但碍于惧怕周真,脸上并不敢流露出来,继续腆着脸向孙女求救。
清水快给她烦死了,正要捂着耳朵躲到房里去,此时她爹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杨山一看见他娘,眉头就狠狠地皱了起来。
“爹,你赶紧进屋瞧瞧娘吧,方才祖母将她骂狠了,这会也不知怎么样了。”
杨山一听再也顾不得旁的,急忙进屋去看吴氏,气得刘氏心疼病犯。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真后悔当初生下他,生个姑娘多好。
为了生下杨山,刘氏当时可没少吃苦头,甚至差点不能再生养。
刘氏正在那后悔着,突然听周真说道:“有些事情该做个了断了,走,你跟我现在就去见族长。”
“不要,我不要……”刘氏明白周真带她去见族长意味着什么,恐惧就像野草似的疯狂生长,将她包裹的透不气来。
“清水,大山,快救我,救救我……”
听到刘氏那杀猪般的声音,杨山安抚好妻子起身走了出去。
“住手!”
听到儿子的声音,刘氏心中一喜,求救地望向儿子,“我的儿,是娘错了,娘糊涂,你叫他不要带我去见族长,否则就是逼你娘去死啊。”她和郝老头的事情一旦捅开了,两个人绝对玩完。
杨山将手放在唇边咳了两嗓子,眼睛转向周真,“我们家的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插手,请回吧。”
外人?亏他说的出口。
周真冷笑一声不紧不慢道:“我说杨叔,清水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怎么就是外人了,你可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实在记不起来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恢复记忆。”
论嘴皮子功夫,杨山根本说不过周真。
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魔王。
清水在旁边见她爹落了下风,免不了狠狠剜周真一眼,气鼓鼓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周真抿起嘴唇,看起来生气了,朝她伸出手道:“过来!”
他是谁,叫她过去她就过去?
清水转身就走,却很快就被他抓住了。一怒之下奋力打着他的胳膊,叫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对我死缠烂打,很烦的好不好。”
“我烦?那谁不烦,陈家宣?”
见他眼里骤然聚集一股风暴,清水到底还是怕的,忍不住心颤道:“你不要总是歪曲我的意思。”
“是吗,那你为什以不敢看着我。”
她有吗?
加重手上力道,他咬牙切齿道:“你与陈家宣的事情我们晚点再算。”随即拖着她走向刘氏,吓得刘氏连连后退着,瞅着大门口想跑。
“找根绳子给我。”
清水疑惑地看向他,“你要绳子做什么?”
“自有我的用处。”
清水忍不住在心里撇了下嘴巴,嘟囔道:“过道那里就有,你自己拿去。”
见使唤不动她,周真只好自己去拿,抓住想溜的刘氏捆绑起来,扭送到村里的祠堂。
一路来的时候,刘氏嚎叫个不停,不仅惊动了半个村子的人,连族长也惊动了。
不算多大的祠堂里难得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族长拿出这个时候该有的威严看向周真。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刘氏做了让人不能容忍的事情。
这个刘氏,村里的人几乎都很讨厌她!
听到族长问话,看热闹的人纷纷看向周真,想看他怎么说。他果然没叫大家失望,从薄唇里吐出来的话很是劲爆。
“这不可能,我娘不是这样的人!”杨山激动道。虽然刘氏为人泼辣蛮不讲理,但要说她与人苟--且,打死他都不信。
他娘素来讨厌那些个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女子,自己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用力捏了捏拳头,杨山咬牙切齿道:“周真,你说话最好能拿出证据,否则我就去官府告你污蔑。”
随即就见周真的目光沉沉射过来,脸上露出讥诮的冷笑,“我没有证据自然不敢乱说。”
“那么你就拿出来。”杨山气得几乎失去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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