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晌午吃饭时间, 清水才带着陈欢欢回来。
吴氏听到动静从厨房走出去,看到陈欢欢的惨状后, 被吓一跳, 下意识地就问清水,“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怎么伤的?”
陈欢欢一直不能说话,所以清水也不清楚周真为什么要对她下如此重手。她暂时还没办法回答,对吴氏道:“娘, 你帮我看着欢欢, 我去问问周真。”
“这与周真有何干系?”
“欢欢就是给他用木钉扎的。”
望着女儿走进院子里的身影,吴氏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叫杨山出来, 将此事与他一说, 就连杨山也怔住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如此对待一个姑娘家, 真是好狠毒的心肠。杨山不禁打了个冷颤!
却说清水走进自己房里, 视线先是落到搭在椅子上的那条裤子上, 再由地上的那双鞋子, 慢慢移至床上,最后落到那个不仅霸占了她的床, 还霸占了她的被子的人身上。
此时,这个分外不要脸的家伙抱着她的枕头正睡得酣然。
只要一想到她将陈欢欢伤成那个样子,清水就火冒三丈, 冲过去一把将被子自他身上掀开, 声音尖锐道:“你还有脸睡觉, 给我起来!”
周真“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起来,问她怎么了。
他还有脸问她怎么了?
清水冷笑一声,“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扎伤陈欢欢。”而且还是扎在舌头上,大夫说虽然血止住了,但到底伤的不轻,何时能说话还不知道。
不论对谁来说,不能说话就等于哑巴,今后不知道要遭受多少异样眼光,尤其还是一个姑娘。
要是一直都不能说话,陈欢欢以后还怎么嫁人!
面对清水的质问,周真却是一脸坦然,“我为什么要扎她,你去问她啊。”
这不是废话么,她要是能说话我还能问你?
他的态度更加激怒清水,恨不能将他撕碎了揉成一团扔进粪坑里。
见她脸都气紫了,周真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讥诮道:“你可知道,你的这位好友一直背着你勾--引我。”
此话一出,无疑是凭空响起一声炸雷,差点没将清水的耳膜震痛。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周真在说谎。陈欢欢勾--引他?换成别人她也许会信,问题是陈欢欢的话,打死她都不信,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这人能不能要点脸,就你这样的会有人勾--引你?你还真敢说。”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深深伤了周真的面子。什么叫他这样的,那什么样的好,像陈家宣那样的废物?
他面色骤然一冷,周围的气温都降了几度。
清水却不甘示弱,梗着脖子瞪着他。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没骗你,也没必要骗你。但是我得给你提个醒,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心无城府。”说完从旁边的椅子上拽下裤子套上,再穿上鞋子,大步流星离去。
话没说完就想走?
清水追出去想要拦下他,却给杨山叫住了,“让他走,你随我进来!”
清水只好随她爹进屋,不明白道:“爹,您为何不让我拦住他,欢欢那样,他总要给人一个交待吧。”
“方才他说的话我也听到了,我倒是信他。”杨山面色严肃道。
“为什么啊爹。”清水十分吃惊,想不明白她爹怎么会听信周真的话。欢欢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会去勾--引一个她向来看不上的人,这不是打脸么。
也难怪清水会这么以为,一直以来陈欢欢对着她不知道说了周真多少坏话,还这样那样的嫌弃,所以她一时不信也正常。
要怪就怪陈欢欢心机重。
然后就听她爹解释道:“我听别人说过一嘴,当时没在意,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无风不起浪。”
清水突然就想起了李碧儿那天的话,“杨姑娘与陈姑娘素来要好,想必一定知道陈姑娘的心上人是谁吧。”
这么说,陈欢欢的心上人就是周真?否则李碧儿也不会好端端地说起这么一嘴,当时她还纳闷来着。
见女儿紧紧皱着眉头,杨山又道:“撇开周真家里的条件不说,他自身条件还是很不错的,相貌英俊,身材高大,现在又在钱庄做事,很得掌柜器重,往后许会有大前程,单凭这些,就足以令某些人心生仰慕。”顿了顿,“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在不在理。”说罢便抬脚走了出去,留下她独自陷入沉思。
等她走出房门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陈欢欢早已在吴氏的安排下睡下了。清水走过去坐在床边望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出去。
吴氏将留的饭菜从锅子里端出来递给她,“吃饭事大,其他的事情留着以后慢慢想。”
清水这会也是饿了,点点头端着碗埋头吃起来。吃完饭,开始想着怎么跟陈欢欢的爹娘说这件事。
将碗洗了,清水擦干手去找吴氏讨主意,吴氏建议她暂时别急着去陈欢欢家,等陈欢欢醒来问问她的意思。
清水选择听吴氏的,想了想去厨房熬了点米汤,等陈欢欢醒来喂她喝一点。何况她伤在舌头上,其他东西也吃不了。
陈欢欢这一觉睡得甚长,长到清水一度怀疑她会不会醒,差点没跑去叫大夫。
“你终于醒了。”清水边说边将她扶了起来,并拿了枕头垫在她腰后,让她舒服的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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