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季清禾关掉了电台,熄了火,解开了安全带。
“到了,下车吃饭。”
谁还有心情吃饭!
沈之望愤怒地跟着下了车,愤怒地关上门,愤怒地进了包厢,又愤怒地在餐桌落座。
咬着牙把盘子里的牛排切的嘎吱嘎吱响,然后在季清杨和服务员惊诧的眼光下,拿起手边的红酒杯,豪迈地仰头一饮而尽。
江城一枝花,别让我找到你!
“那个,这位女士。”一旁的服务员终于看不下去,不忍地上前轻声提醒,“您刚刚喝的那杯红酒——”
“是我姐的。”
??
沈之望不信命地低下头,杯口的口红印又给了她今夜的致命一击。
抬眼对上季清禾的眼睛,里面映出了一脸慌乱的自己。
“没关系。”她听见对面的女人柔声说道,“我和你的换一下就行。”
然后她伸手拿过沈之望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冲沈之望笑了笑。
时间就像是从未流动过一般,沈之望口拙,无论过去多久,要是夸起季清禾,她永远只会重复那一句“她真的很漂亮”,“她真的很优秀”,和“她其实没那么完美,但是不完美的地方也很可爱”。
就像此刻,季清禾只不过是好脾气地冲自己笑了一下而已。
沈之望又想写诗了,第一句就想写“所有的星辰都落在了你的肩膀上”。
好土,也不浪漫。
沈之望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也不是怪季清禾或是倒霉电台,而是自己会来赴这场约,就足够可笑的了。
季清禾从前是怎样耀眼的人,现在还是怎样的人。
应该说是更加的耀眼,在没有她的那几年里,背道而驰的岔路赋予了彼此很多陌生的东西,光芒,阴影,看得见的或是看不见的改变。
而她沈之望呢。
你冷酷外表下藏着诗情画意,我已经够胖还吃东西。
沈之望觉得自己这么多天以来终于清醒了一些,时间永远向前,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岁,若学生时代的并肩已经是需要自己奋力奔跑的话。
那么现在,无论作为什么身份,她的确没有理由再坐在季清禾身边。
二十四岁的沈之望终于有了沧海桑田的实感,原来她们已经分开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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