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是什么善人。
他有私心,他并不想就这样送她走。
喻然向来浅眠,稍微一点触碰就会有要醒的趋势。
然而这回她睡得很沉,沉到宋冽抱着她进到自己的公寓,将她放到自己的床上她都没醒。
她呼吸平稳。
感受到柔软的床垫,还不自觉地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房间内光线昏暗,仅有台灯那么一丝微弱的光。
温度不高,她却又开始了出虚汗。
宋冽找来扭干了的湿毛巾,坐在她的身侧,一点点地细致地帮她擦拭。
喻然隐约不安,动了动身子,然而靠到他这边时又不自觉地安心睡了过去。
她对他永远不会有防备心。
就像以前,不管他态度多恶劣,下次她还是会对他好,叫他阿冽,柔和地对他笑。
他们曾在一个房间里一起看电视,也曾在雨夜里依偎着共用一个毛毯取暖,他们关系渐好,比谁都要好。
喻然总说:“阿冽该懂事了,要好好学习,以后不要再打架,也不要再做其他的事。”
他愿意听她的话,也只听她的话。
后来她考上了大学,暑假之前提前离开了榕城,他们之间的交涉也少了,很长时间见不到一次面,就像是一段空缺,双方的生活中都没了对方。
再后来喻然离开了宋家。
走之前宋冽问:“不走不行吗?”
喻然笑:“不行啊,姐姐长大了,要自己独立。”
“你在家要乖,别不听宋叔叔的话了。”
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两句。
他不喜欢听,他不想自己在她眼里总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他希望她能换种眼光看他。
最起码,把他当做是身边的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男人。
可是到很久的以后再难见到她的时候,这种心态也慢慢变了。
他升高三那年暑假偶遇,喻然在街上乐器店挑吉他,他本来和一群朋友在一起,手里还夹着一根未燃尽的烟。
转角,蓦地和她遇见。
宋冽让朋友离开,在喻然看过来的时候将手里的烟折断,藏在手心。
喻然很惊讶地叫他。
宋冽当时已经很高了,比她要高出一个头,棱角五官都长开了,看着成熟了许多。
她说:“好久不见。”
宋冽说:“是啊,好久不见。”
“我正准备去拜访宋叔叔和宋阿姨呢,你马上高三了对吧,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
“对了,我刚刚在给你挑礼物呢,你还有两个月就要十八了,生日礼物。”
“时间过得真快,阿冽都长大了。”
他就无声地看她。
一直盯着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想着的那张脸。
喻然在笑,他背在身后手里的烟头却是烫的。
烫得他心尖疼。
那时候他就知道了他这辈子最想要的是什么,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一次次地离开他。
不顾他死活。
又不知道对他设有防备。
毛巾被搁置到一边。
他俯身贴近她,慢慢地吻她。
鼻尖是她清甜的气息,让人折磨,又甘之如饴。
从她的唇再到她纤长的脖颈,还有精致的锁骨。
每一处都让人着迷。
宋冽沉浸其中,整个人都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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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初遇谢朝言时,他在台上做学术演讲。
外界赞他是医学界高岭之花,干净清明,对人对事也是温雅随和,一如他这个人。
苏暮最初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时她随谢予去谢宅见家长,众多长辈中,谢朝言坐在其中,淡然温茶。
然而很久的后来,他费尽心思,只为她。
暗光之下,他指尖寸寸轻抚她纤白的锁骨,慢慢问:“暮暮,以后留在我身边,可好?”
那时的她才知道。
温雅只是表象,他的内在是失控,是暗瘾,是不顾一切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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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言初次见苏暮是一次夏夜,那时他刚下夜班。
她和谢予坐在高高的花坛边吹风,晚灯下,女孩那双眼清亮得动人。
长裙随风吹动,悬空着的两只脚丫一晃一晃的。
娇气,又仿佛晃进人心里。
谢朝言不动声色,那一幕,却在他心里存了许久。
直至后来彻底陷入泥潭。
#见你的第一眼就是蓄谋的开始#
横刀夺爱,医生×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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