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的队长沈扬分明是公报私仇!他明知许远才是六班的主力,却故意派了重兵来防备连年。
防守太严,连年根本上不了前,最后,他只得站在三分线外瞄准篮筐,篮球从他手中跃出,划出漂亮的抛物线,却在篮筐上打了几下转,沿着边缘掉了下去。
没进!
三班女生齐齐松了口气,六班女生却是叹气连连,哨声起,中场休息时间到。
连年擦着汗,有些喘:“沈扬那个浑蛋,故意的!咱们换策略!”
下半场,连年不投篮了,他只负责传球。
在篮球场上,尤其是在女生的眼里,真正的英雄一般都是那些投篮能够百发百中的人,对于那些个负责传球的人,不管传得如何好如何妙,她们往往都选择忽视。
沈扬似乎没料到祁大校草会这么甘愿为他人做嫁衣,等他看到他以为已然被严密地拦住的连年做了几个虚招之后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球掷向了不远处的队友时,微微愣了一下。
三班愣神的工夫,让六班又进了一个球。
沈扬顿时恼了,他开始拼命反击,球场上的战况越来越激烈,不多时他就进了一球,给三班扳回了两分。
六班又只领先一分,并无优势,战况进入白热化。
本就是炎炎夏季,虽说是下午放学的时候了,但夕阳的余晖依旧散发着热意,球场上的男生们挥汗如雨,球场边上的女生则喊得嗓子都要哑了。
他们居然不觉得累。好奇妙,有一种力量,能够让所有人摒弃个人的矛盾,就那么异口同声万众一心地,为自己所在的班级加着油。
好奇妙,班级,真的是那个自己可以恶狠狠地怒骂,但绝不允许别人说它不好的东西。
三班成绩一直比六班好,六班学生却比较活泼,多才多艺,两个班本来就明争暗斗着,如今恰逢篮球赛,当然想要分出个你高我低来。
到最后只剩下两分钟了,三班还是落后六班一分,大家都有点精疲力竭了。
连年他们很清楚,最后哪怕进不了球,只要不让三班进球,六班就算赢了。
两个班级的女生都喊得没了力气,却又不想向对方示弱,就拿手里的矿泉水瓶互相敲打着,发出嘈杂的响声来。球场上,沈扬和连年更是灼灼对视,两双眸子里都盈着寸步不让的敌意。
球又传到了连年手里,连年带球前进,沈扬鬼魅一般地朝他迎了过来,连年冷哼,目光扫视四周正考虑着是把球传给李明光还是许远,沈扬却忽然伸出了一条腿,狠狠地绊了连年一脚。
沈扬的这一举措,连年根本没料到,他还以为沈扬至多不过拼了力气从他手里夺球,万万没料到他竟然会勾腿绊自己!
球场边上的女生见连年身子一个趔趄,不由得喧哗起来,被绊倒时,连年几乎是下意识地微微错步,把沈扬的小腿也勾住了。
下一秒,在场边女生的喧哗声里,连年和沈扬一起狼狈地摔在地上。本是水泥地,又被烈日炙烤了一整天,球衣没能罩住的皮肤堪堪接触到地面,连年就听到了汗水“呲”的一声蒸发的声音。
之后,场边的女生阵营对骂了起来,尤以六班女生嗓门最高。大约是见不得连年受伤,六班女生一个个扯着喑哑的喉咙,骂得字字难听尖厉。
这场篮球赛,连年小腿粉碎性骨折了。
连年摔得不轻,当然沈扬也摔得蛮惨,李明光带着几个同学代表来医院看望连年时,夸大其词地对连年讲述了沈扬的惨状。
其实……沈扬的境况和连年差不多,两人都是小腿受伤,而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都要在病床上躺上两三个月了。
巧的是,沈扬偏偏还和连年住在一家医院,隔壁病房。连年暗哼,实在是冤家路窄,有孽缘想不凑到一起都难。
连勇来连年的病房时,李明光正在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连年不在的这半天班里发生的趣事,连勇沉着脸做出严肃医生的模样把李明光吓住了,不多时,大家就觉得拘束,对连年挥挥手,走了。
连年是因为班里篮球赛的缘故受伤的,用连年自己的话来说这算是工伤,连勇也不好说他什么,倒是沈碧玉来医院时见自己最疼的小儿子腿上打着石膏,心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连勇好不容易把沈碧玉劝说走,许远那个惹事精姗姗来迟看望连年来了。
连勇知道劝说连年好好休息的话是不用说了,揉揉额头,一脸无奈地走了。
许远之前因为家里有点儿事,所以没和李明光他们一起来,这会儿精神十足,一副信心满满的表情看着连年的脸,说:“我就说那条短信奇怪吧,我查了一下,那根本就是沈扬的号,这下你明白了吧?”
连年想了一想,笑道:“那他骂得也不是很难听了。”
许远冷哼:“什么人啊他,行不行啊,先不说短信这事儿,球场上使这招也够阴的吧!”
连年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下一秒,他才说了心里话:“早晚我还给他不就好了。”
许远一听这话,不但不阻止,反而同仇敌忾地表态:“什么时候掐架,叫上我!”
连年笑了。
晚上,沈碧玉特意送来了骨头汤,还说吃什么补什么,非逼着连年把汤喝尽了。之后,沈碧玉又坚持要留在医院照顾连年,连勇知道她这几天身体不好,哪敢再让她劳累,忙不迭地说自己刚好这周值夜班,可以照顾连年,好说歹说才算是把她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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