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冲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和与她对骂多时的女人扭打了起来。李阿姨赶紧上前来拉,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没有人注意到,画扇僵在了当地。
徐豆蔻……是徐豆蔻。
她,是祁连勇心爱的女人,更是三年前祁连勇身上之所以会发生那种惨剧不可或缺的一个原因。
慌乱中,李阿姨看到画扇愣着,就朝她求救:“程小姐!”
她这才悚然回神,眼看两个女人已经怒不可遏地掐在了一起,赶紧上前去分开她们。
沈碧玉一边用手挠向徐豆蔻的脸,一边恶狠狠地骂:“如果不是你,连勇怎么会被人害成这样!你吸毒是你的事,你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也是你的事,凭什么让我们家连勇去替你擦屁股!”
徐豆蔻也不甘示弱,她毕竟年轻,而且身量也高挑,沈碧玉在她手下并没有讨到多少便宜。
“连勇为我做什么那是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老太婆来插嘴!”
“你、你敢骂我是老太婆?!”
“你以为你还年轻吗!”
“我、我掐死你!”
两人越打越凶,画扇和李阿姨就是被殃及的池鱼,李阿姨的头发被扯乱了,而画扇更是一不小心就挨了抓。
脸上火辣辣的疼,画扇彻底丧失了好脾气:“够了!”她怒声喊道:“再闹我就叫警察了!”
沈碧玉和徐豆蔻齐齐一怔,下一秒,她们红着眼继续厮打。
画扇跑过去拉连勇:“勇叔叔,你管一管,你让她们别打了!”
祁连勇将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转向画扇,他没说话,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啊!”
就在这时,战火燃烧之处响起一声尖叫,画扇看过去,就见徐豆蔻的头发被沈碧玉扯下了一大把。
徐豆蔻姣好的面庞上霎时没了血色,她先是怔愣几秒,等到反应过来就朝沈碧玉扑了过去。许是被她的神色骇到,沈碧玉开始步步后退,她本就挨近门口,避无可避之时只好一把拉开房门往外冲。
画扇赶紧追了上去,打开门,就见两人站在高高的台阶边沿,又扭打在了一起。画扇上前试图拉开两人,可是台阶高耸,从这里掉下去可不是玩的。
沈碧玉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滚一边儿去!”
就是沈碧玉的这一分神,居然给了徐豆蔻可乘之机,她红着眼睛在沈碧玉胳膊上狠狠一推,画扇反应过来,急声叫:“阿姨!”
身体居然比声音还要先于做出反应,她疾奔过来死命地抓着沈碧玉的胳膊,才没让她摔下台阶去。
沈碧玉惊惧得不轻,却傲气得很,她堪堪站稳了些,就一把甩开了画扇的胳膊:“谁要你假好心!”
就是她的这个动作,让疾奔过来拉扯她的画扇一个趔趄,重心一时不稳,仰着头从台阶上跌了下去。
钝痛。随着钝痛而来的,是汩汩涌出的鲜血。
画扇后脑着地,台阶下的地面,是用坚硬冰冷的水泥筑成的。
所有人都呆了。沈碧玉惊悚地看着自己的手。在那一秒,空气像是凝固了。
几秒后,终于有人回神,陆家保镖从车里蹿了出来,抱起画扇,脸色惨白地上了车,车子呼啸而去。
疼,这是画扇唯一的感觉,似乎又不是,好像还有不舍,可是不舍什么呢?
她想要睁开眼,无论怎么努力,却都不能如愿。
她感觉后脑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地敲击着,疼得要命。
“连年哥哥……”画扇含混不清地咕哝着,茫然地伸出手去,张皇无措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就在这时,她的手却被一只温和的手掌按住:“张护士!准备麻药!”
是要死了吗?
不然,为什么眼皮重得睁不开,眼前,是一片可怕的无边的黑暗?
年、连年哥哥……你在哪里?
临死之前,我还见不见得了你?
许远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扬眉吐气的事。
他对着电话咆哮:“没错!就是他!什么?他要进医院?拦下!立马拦下!”
陆齐安一如既往很优雅,他看了看身边步步紧跟的警察,又看了看面前疾步跑来的许远:“说我偷税漏税,你有证据吗?”
许远冷笑:“你真以为我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陆齐安蹙眉,有些不耐烦了:“我未婚妻正在急诊,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鬼扯。真有证据的话,你先起诉,收到法院传票我会去的!”
他举步要走,被许远拦住:“偷税漏税是一件,还有别的事呢?”
“是吗?”陆齐安面色泛冷,“许警官,我可以控告你诽谤的。”
“随便你。‘盛世’李斌那件事,算你手下口风紧,我逮不住你。但是,云霓夜总会从事大宗吸毒贩毒交易,天陆就是为它洗钱的据点,这事你怎么解释?”
“许远。”陆齐安冷笑,“你想立功想疯了吧?云霓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当然不会胡说,跟我去局里走一趟,你就明白了。”
陆齐安脸色阴鸷:“说过了,我未婚妻在手术!”
“画扇不会想见你!”
许远就是许远,一针见血,直刺陆齐安最最疼痛的地方。
气氛瞬间诡异起来。陆齐安浑身的气息,可怕得像是想要杀人。
他盯着医院门口看了良久,侧过脸来,盯住许远的眼,冷声说:“你最好一次把我打趴下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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