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东西从古到今就是最触手可得,又正大光明的媚情之药,我要是说他喝醉了,不定文哥又得想歪到哪里去了。
不能说,我低头专心投入,尝试各种方法试图唤醒睡美男。
喊完了自然灾害,喊中外美女。江璿睿就在我声声高,字字慢中,保持睡姿,岿然不动。
黄尚似乎对这项艰苦而卓绝的工作产生了浓厚征服欲,甚至是与我抗衡的竞争意识,于是积极主动参与其中,言语威逼,又从生化武器数到满清十大酷刑。最后,不知他灵感何来,冒出句,
“武胜男为情自杀啦!”
我都来不及啐他,江璿睿竟有如诈尸,陡然睁眼。眸光清亮,既不模糊也不惺忪,不差分毫地直直朝我投来。
我吓得身子一凛,他已经利索坐起,面罩乌云,劈头盖脸冲我一通骂:
“武胜男,你晚上睡觉鬼上身,还是跳大神?哭哭笑笑,又叫又嚷的,连着把我踢下床好几次。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这么大一张床,居然不够你折腾!怪不得脑筋死呢,是不是从小到大,睡觉的时候没少练铁头功?也不对啊,怎么老是我被踢下床,你睡成死猪,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教训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文哥忽而俯身护着嘴,小声道:
“忘了告诉你,他起床气特别大,忍一忍,忍一忍。”
他不提醒倒好,一说话反而把我的战斗力彻底激发了。忍什么忍,叔叔和婶婶都不能忍。
“你以为我想跟你睡一块啊!是谁昨晚上抱着我死不撒手,对我又亲又啃的。又是谁可怜巴巴说冷,说难受,求我别动的。踢你下床已经算我善良了,没直接把你脚踹到窗外,你现在该谢谢我。”
他听得脸皮一红,气鼓鼓地瞪我,文哥搁旁边站着,请他冷静冷清。黄尚也来扯我胳膊,说含蓄含蓄。
火药味正浓,他俩一劝无疑等于火上浇油。江璿睿麻溜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还蹲着的我,
“你不知道我喝醉了吗?意识不清,做过什么说过什么,统统不记得了。亲你?抱你?你确定我不是把你当下酒的酱猪蹄啦?别自作多情了!”
我也站起来,“你才自作多情!你昨儿怎么死不承认喝醉了呢?酒醒了就推得一干二净,合着我一黄花大闺女白让你睡了亲了。”
“不然怎么着?你再把我睡回来。”
“想得美,你得负责!”
“怎么负?娶你呀?”
“我看行。”
乖乖,这话可不是本人说的。正处于两军对峙,闻言我和江璿睿一同转头,眼风削过今天第二次语出惊人的黄尚。
他被我们盯得毛骨悚然,咽着口水硬把话又扯圆呼了,“我看行——不通。瞧你们的样子也不像真发生了什么。即便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还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嘛。谈着谈着,兴许就把恋爱谈出来了呢,皆大欢……”
“行了,黄尚。”拧着眉头打断他越扯越远的话,我冷静下来,对江璿睿说,
“本来也没发生什么。既然你都说你是喝醉了,我们不如接着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吧。”
他目不转睛看着我不开口,面色沉寂地好像我这个提议太复杂,需要严肃对待,反复论证。
好半天,他冷哼一声,大步走进浴室,发泄般用力甩门。
“嘢,他哼什么?”明明吃亏的是我好不好,他摆哪门子谱儿啊!
“根据一般情况,这种话应该男人先说比较合理。”黄尚摸起下巴答道。
文哥拧巴着两条小细腿,也跟着搭腔:“嗯,没错。你剥夺了一个男人梦寐以求不负责的权利。”
是这样吗?我要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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