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荀看了看她,把火折子递过去。舒冉拿过来后四下看了看,弯身用埋在草垛下的石头堆了座小山包,将火折子插了进去。
“你……要做什么?”
舒冉笑了笑,绝丽的容颜给无尽黑暗增添了不少光彩,但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宋若荀背后发寒,“我要帮你把伤缝上。”
宋若荀脱道:“你疯了。”说完便要抽回手臂。
“你不信我?”舒冉也没强求,只是很认真的看着他。
宋若荀很少见她这副表情,与她四目相对了好长时间,终于吐了气,闭起眼把手臂递了过来,“……你快点。”
舒冉明白他的心情,像宋若荀这种人相信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是这么玩命的事情?不过她还是很有信心可以弄好的。但……要怎么清理血污呢?
皱眉了半晌,舒冉忽然抬头道,“你嫌不嫌我脏?”
宋若荀挑起剑眉,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似在问:又想干吗?
舒冉二话不说,自红唇间抿出唾液,为他肮脏的伤清洗,一边做她还一边解释,“人类的唾液可以杀菌,你可别小看了它,它对伤的恢复可是很有效的。”
宋若荀已经完全呆住了,根本听不见舒冉在说什么。
舒冉见他失了神,赶忙抓紧时间缝针。尽管如此,待第一针扎进去,宋若荀还是轻哼出声,额头立刻渗出冷汗。
舒冉手下不停,越慢对他的折磨只会越大,她只能用说话来给他分神,“你的手下怎么还不来,再不来你说不定就被我弄死了。”
宋若荀静静地看着她为他缝合伤的手,过程异乎寻常地慢,每一针的进出都格外地折磨人,可他的伤又太长太深,导致一切恶性循环,无法停止。
舒冉虽然是缝针的人,却她比被缝的人还紧张。她的额头汗水不比宋若荀少,待抽出最后一针,她立刻抬头去看他。只见宋若荀冷冷地盯着她把线从他皮肤里穿过去的过程,再没有一丝动容。
真能忍,舒冉对宋若荀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阶级。换言之,他们的距离更远了。
低头将金疮药拆开,舒冉背过身去从亵衣里撕了一块白皙干净的绸布,把金疮药抹匀在伤上后,用绸布细细包扎好。
“好了,大功告成。”舒冉如释重负地吐了气。
宋若荀额头满是冷汗,颈侧挂满残血,风吹烟尘又弄了他满面,但这却一点都遮掩不住他的眉清目秀,愣是让他从狼狈中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雍容华贵之气。
“看来我以前真的低估了你。”这办法,便是御医都想不到,“你的技术还真好,就像你缝的不是我的胳膊,而是被子一样。”宋若荀的声音低柔,却冰冷,没有一点感情。
舒冉很清楚,这个男人又要开始腹黑了。她微微一笑,“我觉得我应该把刚才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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