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罢,蓝衣瞬间不见了踪影。
老二只好又转回看我,实在憋不住了,开始不问自答:“这参与的人选嘛……”
我打断他,问道:“老狐狸可有按时吃饭吗?”
二哥突然很受伤,张着嘴顿下,像在指控我:本爷在说话啊,小师妹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无视他灼热的目光望苍天。
老二暮云暗暗地沉默了许久,还是愤恨地答话:“本爷又不是老八,不管同门的吃喝拉撒!”
“哦,这样……”我收回视线瞧他。他又摆出一副你快问我人选是谁的模样,于是我决定行行好满足他想说的心情。
“那……没事了,二哥你去忙吧。”
走出很远,我还能听见老二抓狂的声音:“白里月,你!啊!”
狮吼功,又爆发了。
现在鬼医寻不成,要去哪里找人来医治白长轩?老狐狸这人,虽然总在我面前装弱,但当他真正有事时,必定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不会让我看出来。所以不找人瞧瞧他的伤势,我心中的大石便落不了地。可他又非一般人,普通大夫一定看不出他受没受伤的。
啧,真是个麻烦问题。
我埋着头正在思量,忽地,前方一阵疾风拂来。我甫一抬头,就看见一条白色的肥狗脚下生风,嘴里叼着一截骨头,朝我狂奔而来。我骇得退出半步,脚下扎稳马步,手上摆出防御姿势,严阵以待。
不料,等肥狗近了,它竟吐了骨头,冲我一声狂吠。我刚要捏诀,它一脑袋凑过来,在我手上又是蹭又是舔,极其亲昵。
我顿时傻眼,怔在原地不知做何反应。后面几个穿灰袍的小门徒气喘吁吁地追来,各自手里要么拿着锅铲,要么拿着柴刀,凶神恶煞地指着滚滚。但他们一见我杵在他们前面,又立刻收敛了三分。
“见过月掌。”
“嗯。”皱了眉,我嫌弃地把手收到背后负起,冷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女弟子胆子较大,上前一步回道:“这狗趁我们不注意,偷了厨房里的排骨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们想好好教训它一顿。”
这死蠢的馋狗!和你家主人一样缺德。发自内心的把莲华生问候了一遭,我淡然道:“你们要教训它,我是没意见。”
话音一落,滚滚的耳朵耷拉下来,两只黑不溜秋的眼睛瞅着我,似乎凝出水雾,凄然地低鸣了几声。
我心头一抖,对着几个围上来的门人又道:“不过,这狗天生神力,连我也不一定能打过。”
“这……”
几个小门徒不经吓,听了我这话,停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得很。我偶尔也发那么一两回善心,便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此事交我,你们先下去吧。”
得了指令,几人异口同声地道“是”,转身一溜烟儿就离开了。
待人走远,我才没好气地跟滚滚道:“下次你要是再敢去厨房偷排骨,本姑娘就只好痛下杀手。”
也不知狗听懂没听懂,反正它埋着头,在我腿上蹭得愈发卖力。
我沉吟片刻,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声长唤:“滚滚,啊,原来你在这里!”
今天真可谓是出师不利,路遇煞星。狗儿听到主人唤它,又叼上骨头,四肢撒欢地奔了过去。我回身,看见莲华生这和尚一袭青色僧袍,站在漫天红霞之下,艳丽的光照落在他如冠玉般的面容上,还有些好看。
翻了记白眼,我懒得多话,提起步子打算离开。
莲华生从狗嘴里抢出骨头,拿在手中,对我道:“排骨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我一顿,抬着眼寒气森森:“你叫谁排骨?”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他倒是大方坦然,“你半边身躯都是白骨,不叫你排骨叫什么?”
“你想死?”
“嘿嘿,贫僧命长啊。”
我忍了忍。心中记挂着白长轩的事,没空和他厮杀,在脑海里默念三遍杀他没钱收,怒气顿时消去一半。冷哼一声,我继续前行。
和尚又道:“前两日和白阁主初遇,他的气态傲然,让贫僧印象深刻。只是,白阁主似乎有些气血不畅?”
闻言,我瞬间三步并作两步冲回他跟前,稳了稳神情,蹙眉问:“你懂医术?”
“略知一二。”
如此。我将算盘打得锵锵响,指着狗道:“刚才我救了它一命。”
“啊?”
“现在,该是你知恩图报的时候了。”
“施主你这话……”
“白长轩的伤势你既看出,有什么法子医治?”
莲华生默了默,倏然,冲着我一笑。我看着他的桃花眼,总觉得似乎带着些坑人的意味。
“其实,白阁主的内伤并不严重。没有方子,好好休养个三五月,不再动武,也是可以完全恢复的。”
我冷冷瞪他。莲华生被我瞪得扭捏,眼神不自然地飘忽开来,道:“不过,按着贫僧开的方子,估摸十日就可恢复了。”
听闻这话,我已知刚才的救命之恩肯定不成立。
果然,下一刻伪和尚就摸着狗头道:“凭那几个后生之辈,想伤滚滚,这是不可能的嘛。”
我合了合眼,想来也没其他方法,只好逆来顺受道:“说,想要怎样?”
莲华生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将我从头到脚好好打量了一番,又从上至下看了看自己,拉起青色僧袍往我面前塞,道:“你看,你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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