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芫皱眉,自她父母离婚各自组建家庭后她与他们的联系渐渐就少了,父母虽然对她有所愧疚,但却不知道如何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每次打电话都是两边相顾无言,气氛尴尬,久而久之联系就少了。
后来两边都又有了孩子,她的存在便越发显得多余,所以多年来除了逢年过节之外她很少和家里人走动,家里人也很少联系她,这回一连打了四个电话倒是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顾芫回拨,电话被接通,沉默了片刻顾国强才开口说:“芫芫啊,是爸爸。”
“爸。”顾芫叫了一声。
顾国强有些尴尬,握着手机的手感觉有些别扭,他换了个手拿手机,强行寒暄:“你那边最近忙么?”
“还行,不是很忙。”
“嗯,那就好。”顾国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尴尬了片刻直奔主题,“听说你最近身体很不好,你要不忙的话出来见个面?我现在就在A市。”
顾芫思考了片刻,同意了。
晚上,贺小天开车将顾芫送到了顾国强所在的会所,顾芫跟着服务员一路到了顾国强的房间,只是没想到房间里不止顾国强,还有昨天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男人看着顾芫,“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顾芫皱眉看向顾国强。
顾国强示意服务员可以离开了,等到服务员关门离开后他才有些尴尬的介绍:“芫芫啊,这是凌予安凌道长,我专门请他来给你看看的。”
顾芫目光直直的看向凌予安,昨天天色昏暗未曾细看,现在一看发现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双剑眉,轮廓分明,鼻尖硬挺,眼眸深邃,倒是一副冷峻的好相貌。只是他此时唇边带着几分懒散的笑,未免让这幅好皮囊染上了几分痞气。
他还是昨天的一身装扮,黑色卫衣,运动裤,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半分的仙风道骨。
“昨天不是偶遇。”顾芫肯定的说。
“嗯。”凌予安承认。
“你跟踪我?”顾芫盯着凌予安问。
顾国强见两人这样子匆忙打圆场,笑着说:“芫芫啊,凌道长不是跟踪你,是我不放心你才让他去看看。你莫名其妙的就出了车祸,现在又三天两头总生病,我这不是担心你又撞邪了么,你还记得小时候给你看病的老道长么?凌道长就是他的徒弟——”
“别说了。”顾芫打断了顾国强。
顾芫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她记不清八岁那年都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什么老道长,她只知道这人导致了她父母离婚,小时候的那场病成为了她最不愿提及的回忆。
顾国强和李庆华是自由恋爱然后结婚的。当时顾国强只是个出生在农村,刚初中毕业就到城市打拼,工作多年也毫无建树的普通工人,而李庆华则自小就出生在大城市,父母是知识分子,她自己也是大学生。
两个人无论是从家庭条件还是教育背景上都相差太多,原本李庆华父母是如何也不同意两个人结婚的,奈何架不住女儿坚持,最后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两个人婚后一度生活甜蜜,顾国强开了个小公司,李庆华则到学校当老师,两个人没多久便有了女儿顾芫。
顾芫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李庆华照顾不过来。而那个时候顾国强到了事业发展最为要紧的时候,没日没夜的忙碌,经常几天见不到人。
夫妻间渐渐生出了嫌隙,而顾芫八岁时候的那场病几乎将两个人的矛盾推上了巅峰。
八岁时候顾芫生了一场极为严重的病,但是当时的医疗条件却查不出病因,顾芫高烧不退,整个人神智不清,嘴里不停的说胡话。
给她吃药,用酒精擦身体,怎么都不能降温,李庆华心力憔悴,没多久跟着病了。
顾国强这个时候说他有办法,直接抱着顾芫回了农村。李庆华放下不下女儿,提前出院去农村找顾芫,一路车马劳顿,到了农村才发现顾国强竟然说顾芫不是病了,是中邪了,已经找了道长给她驱邪。
李庆华长在知识分子家庭,生平最恨这些封建迷信,她没想到顾国强竟然会将女儿最关键的治疗交到道士的手上,她几乎发了疯,最后在道长手上将奄奄一息的女儿抢了回来将她送回了医院。
此事之后顾芫的身体渐渐康复了,而顾国强和李庆华却因此而离婚。
顾国强离婚后第二年身边就有了女人,他的记忆只到和李庆华离婚,自然是不知道那几年顾芫是如何度过的,也不知她受了多少煎熬。
在顾国强和李庆华离婚后的一段时间里顾芫跟在母亲的身边,她曾听到母亲说起这些往事,目光里是说不出的嫌恶,由此更是对那道士深恶痛绝,若不是他,父母便不会离婚。
她一度努力想让父母复婚,但最后他们还是各自结婚,而后各自有了新的孩子……而她也成了父母感情破灭后最为多余的存在……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请你离开。”顾芫面无表情的说着。
凌予安站了起来。
顾国强有些急了,“凌道长,我女儿她性格就是这样,你……”
“请你离开。”顾芫强调。
凌予安低头笑了下,拎上自己的黑色双肩包真的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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