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跨度长达十几年,正好与附近流传都市怪谈的时间相仿。
涉及案件共有三起。至于最新的一页,只写了个抬头日期,内容却是空的。
两人几乎可以想象到,明后天凯瑟琳失踪的消息登报后,那个变态医生会怎样狞笑着把寻人启事剪下,哼着小曲粘贴在他的日记本上。
“真的是他……”布兰登拳头攥紧。
如果今天这个混蛋抓走的不是凯瑟琳,而是南希……
光是想象,布兰登就止不住怒火中烧!
他手指骨节捏到发白,灰栗色眸子又泛起猩红。
房间内气温骤降数度,甚至他触碰到的床单都开始结出冰花。
他抓起日记,单手摁在耳麦上:“警长,我们找到证据了,汉克医生就是绑架凯瑟琳的罪犯,立马逮捕那个变态!”
可不知是不是他刚才情绪过于激动,之前还通讯良好的耳麦此时只剩下吵杂的电流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否被黑人警长接收到。
他抱怨一声,愤怒摘下耳麦正要捏碎,却听到南希不赞同的啧啧声。
“愤怒是最没有用的情绪,布兰登。如果你没法随时保持冷静,你就会成为情绪的奴隶,随时被它肘制。”
她轻声安抚已经游走在愤怒边缘的卷毛小狮子,直到布兰登再度变回听话温顺的大狗狗:“这本日记不能成为决定性证据,我们再去地下室看看。”
越是接近地下室,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越是浓烈。
两人视野中的金色荧光也越发密集起来——按照消毒水的挥发性和荧光的强度来看,汉克医生在绑架了凯瑟琳后一定出入过地下室!
“我走前面。”布兰登突然抢先一步,抬手往地下室密码锁上一按,电子门立即短路。
他护着南希,满脸谨慎。
大门推开的瞬间,两人互相捂住对方眼睛。
“布兰登,别看。”
“南希,别看。”
南希+布兰登:“……”
一愣之下,又双双笑出声。就连粘稠阴冷的空气也被这笑声融化。紧张气氛陡然缓和下来。
布兰登明知道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拯救还有一丝生还希望的凯瑟琳,可他捂住南希眼睛的手却怎么也不愿放开。
他甚至能感受到,南希浓密纤长地睫毛在自己手心刷了两下,轻轻软软,让他不自觉想起那束从他鼻尖一直撩到他心口的长发。
“好,我不看。”南希在他耳边轻笑出声,犹如夏日风铃,在整间室内碰撞回荡。
她一边说,一边张开一道指缝:“那劳烦小英雄帮我看看,地下室有没有异常?”
从南希指缝间看到的世界似乎又别有一番风味。
布兰登看到,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内,立着几面镶嵌满蝴蝶标本的屏风。
乍一看,还会以为自己是来到了什么蝴蝶博物馆。
“好像也没……”
布兰登话说道一半,顿住了。
他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直愣愣地盯着某一处。
好半天,干巴巴的声音才从他喉间钻出来:“南希,这一次真的不要看……南希!”
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边的少女已经跑向了他的视线所在——然后瞬间捂住嘴巴,把尖叫死死掩盖。
在一扇扇绚烂的蝴蝶屏风后,竟然是地狱般的景象!
三座高大玻璃立柱镶嵌在地下室墙壁上,里面盛满透明液体,竟然分别浸泡着……
几具少女尸体!
南希才刚在剪报上看过她们的样子。
就算只是一张照片,也透着鲜活可爱。
可此时的女孩子们,却穿着当初失踪时的衣物,面目狰狞地浸泡在福尔马林中——有人掐着自己的脖子,有人食指指甲尽断。
变态的汉克不是将她们杀死后才制作成标本,而是在她们还活着的时候,就投入福尔马林池中,活活淹死了她们!
南希又开始呼吸不畅。
——并不是因为金手指再度发作,而是那些少女前临死的悲鸣拼命钻入她的耳中!
“救我,救救我!”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伤害我?我不想死……”
“为什么没有人来阻止他?”
……
一声声,凄厉哀嚎,如杜鹃啼血。
她只有倚靠在布兰登身上,才能强撑着自己不瘫软下去。
紧摁耳麦,急促呼唤:“警长?警长你在吗!”
“抱歉,他不在。我把他锁在外面了。”
在南希一遍又一遍呼唤警长的同时,一个冰冷滑腻的声音从地下室入口处传来。
紧跟着,有人给猎.枪上了膛。
变态的汉克医生堵住地下室狭窄出口,端着猎.枪对准两人:
“南希,你不知道,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想让你做我的标本了。”
“你这么漂亮,一定会是我最完美的收藏品。”
舌尖卷过嘴角,汉克医生呼吸沉重,他大口喘息着,似乎兴奋到了极致。
布兰登看不懂他的兴奋,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对方浓郁的恶意。
他上前半步,把南希牢牢护在身后,声音冷冽:“这种话你留着去警局说吧。”
“我一想到可以永久的拥有你这么完美的标本,就兴奋的发抖,不过我好久都没亲手制作标本了,怕毁了你,就先拿你的小伙伴做做实验。感谢我吗?”
汉克医生端着枪,声音面容都相当扭曲狰狞!
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精神不正常地狂热状态!
南希越是退缩,越是拧紧眉头,他就越是得意:“凯瑟琳也是个不错的标本,可和你比起来就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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