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像他一样煎熬?
他哪里是煎熬的样子,不是温香软玉在怀,还不忘对她冷嘲热讽么?
不是纵容自己的新欢来践踏她这个旧爱么?
眼中冷意凝聚,沈清墨拍掉秦正泽的手,带着几分疏离淡淡说道,“这里是纪府,自然不是你会出现的地方。”
“你还知道这是纪府?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既然你也知道是纪府而不是端王府,便应该想得到这里的一切不由你做主,况且礼渊愿意让我住着,我便是一辈子不走,又干你何事?”
“礼渊?”秦正泽眸子危险的眯起来,“你是故意气我,还是真的已经和他这么亲密了?”
“你一个有新欢的人,又何必为难我这个旧人呢?我是独守空房还是另投他人怀抱,似乎不是你能干涉的了。”
“沈清墨!”秦正泽气得低吼出声。
沈清墨却忽的展颜一笑,“你再喊大些声吧,最好将礼渊给引过来,我也省得自己动手了。”
不再看秦正泽的脸色,沈清墨提步就朝外面走去。
房间的空气滞涩得很,她一点都不想再呆着。
他在,她就离开!
虽然冷言冷语的应对让她心里有一丝爽快,可是她却并不喜欢这种互相伤害的戏码,她沈清墨从来不屑于靠伤害别人来救赎自己,就算那人曾经将她抛弃,她也不屑。
“清墨。”身后男人的声音传来,沉痛而悲伤。
沈清墨的脚步不停。
“清墨,求你……”
她依旧朝前走。
“我不能没有你……”
脚步一顿,沈清墨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滚烫的身躯便突地贴上她的后背,男人熟悉而强烈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在其中。
下一刻,她便发现自己的行动已经被禁锢住,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撑着她失神的刹那,用焚世将她的灵力给封住了。
身不由己的被秦正泽给扛在肩上,沈清墨就连喊出声都没有办法做到,他居然连她的哑穴都给点了!
他想要做什么?
沈清墨拼命的捶打着秦正泽的背,可是却根本无济于事。
秦正泽一路飞掠,最后到了一处民宅,从高墙上一跃而下,将沈清墨给抗进了一间屋子。
到了屋中,他才解开了沈清墨的哑穴。
“你看看这里。”他柔声说道。
不用秦正泽提醒,沈清墨已经警惕的开始打量这处房间了。
熟悉得很,却又有一丝不同之处。
沈清墨恍然间发现这件屋子的布置和端王府的屋子一样,只是房中的家具换成了一整套紫檀木的家具。
“这是文清王府送去的嫁妆?”沈清墨问道,“怎么会到了你手上?”
“因为我跟他们说了,我想娶的只会是你,只有你才是我的正妃。”
“呵……那燕水媚呢,难道只是你的露水姻缘?”
“今晚我们不提她好吗?”
“不提她,难道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一切如常,你我浓情蜜意,并没有物是人非吗?”沈清墨冷笑出声,“秦正泽,你喜欢这样无所谓,但是请不要对我有这种强求。”
她从来不喜欢自欺欺人,宁愿清醒的痛着,也不想糊里糊涂的得过且过。
“清墨,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只有你。”秦正泽揽住她的身子,不让她逃开,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疲惫和恳求,“你不是有破妄之瞳吗,你不是能看到我的思想吗,我绝对会毫无保留的让你查探我的内心,你若是看到了,就原谅我好不好?”
他不想失去她,不想!
沉默的安静下来,沈清墨垂眸看向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不知道为何,此刻在秦正泽的怀中,她却感觉到了一丝陌生。
和王氏一番谈话之后她的确想到了这个可能,有可能当初秦正泽是被逼无奈,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他当初的那一番话,是在暗示她,让她能理解他的苦心。
破妄之瞳,的确可以看到人浅层的思想,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一个只能作为辅助工具的东西,也许可能会成为她判断的依据,却不可能主宰她的判断。人心总比别人看到的,自己以为的要更加复杂难懂。
她愿意相信的,始终只是自己的心。
轻轻从秦正泽的怀中挣脱,沈清墨冷静的说道,“王爷,我想你可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在那天你背弃我的时候,就已经断了。你应该知道我相信你,接纳你到底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做到的,你也应该了解,我最害怕的不是被命运折腾得死去活来,而是所托非人……”
不管如何,也许他们的缘分都尽了。
不管天灾还是人祸,不管有心还是无意,也许错过的终将是错过。
顿了一顿,沈清墨不想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摇摇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其实,我们还能做朋友的不是吗?”
朋友?
她觉得他们还能做朋友?
秦正泽心中一阵一阵的刺痛,沈清墨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将他的心解剖得鲜血淋漓,他却还不能抱怨,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周由自取。
他声音沉涩的开口,“我不能接受和你做朋友,无法做到。”
“那便做陌生人吧。”
从此之后,学着互不关心,互不在意,就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碰见,也能面无表情的擦身而过。彼此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路,从分岔口离开之后便渐行渐远。
“不,我都不能接受!”秦正泽眼眸血红,看上去有些狰狞狼狈。
“那你能接受什么?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清墨,我只想要你……”
将沈清墨猛地拉入怀中,一个炙热而狂乱的吻肆无忌惮的朝她的唇上压去,只是轻微的碰触,熟悉的甘甜便让秦正泽的眼角沁出了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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