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大越的皇帝,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置江山和百姓于不顾。
若是越锦瑜在他的培养下能成为一位合格的皇储,那他当然很乐意把皇位传给她。
越詹觉得,撇开私心不谈,他的这个二女儿,也会是众多皇嗣里,最出色的那个。
温丞相温如坐在御书房里的椅子上,喝着皇帝赐给他的碧螺春。
越詹对于这个忠心为国的丞相是很尊敬的,在皇帝的心里,要说最为信任的臣子,那便是温相了。
温相今年四十岁,要比皇帝大上不少。
先帝爷还活着的时候,温如便已官拜丞相,为先帝爷排忧解难。是以,当时还是太子的越詹便在先帝爷的有意安排下,经常与温如接触。
温如博学多才,越詹每与其谈论国家大事之后,都觉得受益匪浅。
先帝爷是个多情的人,早在几百年前,大越便已经没了立嫡长子为继承人的规矩。所以子嗣颇多的先帝爷也就选了其中能力最强,也最仁义的越詹为皇储。
说到这先帝爷的孩子啊,最小的那个也不过只有九岁,是在他快要驾鹤西去之前,由宠妃诞下的皇子。
和先帝爷不同,越詹是个专一的人。若不是大臣们非要逼着他纳妃,给皇家增添子嗣,他哪里又会有八个孩子?
每每想到这里,越詹便觉得自己对不起皇后。
温如做官这么多年了,又先后为两位帝王效力,所以今日皇帝叫他来谈事,他也猜到了皇帝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只是,帝王想先和他绕圈子,那身为臣子的他,也就只好陪着绕了。
皇储是谁对于温如来说都一样,只要是个能扶的起来的不昏庸的就行。
只是,自己的小女儿被卷了进来,这是温如不想看到的。
越詹在给温如赐茶之前,已经说了一大堆事。他觉得这圈子也绕了很大一圈了,是是时候说点他想说的话了。
“温相,朕今日叫你把瑾妍带来的用意,想必温相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吧?”
越詹脸上挂着浅笑,他对温相的态度一直都很好。
温如放下了茶盏,起身行礼回道:“陛下的用意,老臣也只能猜到一半。剩下的一半,还需陛下为老臣解答。”
帝王哪怕脾气再好,表面看上去再温文尔雅,也无法改变他是一位帝王的事实。
身为帝王,自然不会喜欢把他的心思猜的透彻的臣子。所以,温如才会只说自己猜到了一半,而不是全部。
越詹才不会信他的鬼话,老丞相要是连这么点事都猜不透,那还不如趁早辞官回去种地算了。
“朕也不和温相兜圈子,朕见瑾妍年满五岁,和真的二公主一般大,都已经到了该上学的年纪。温相是知道的,国子学的先生要比国学的更好。再加上二公主她人虽然不大,可却极为挑剔,朕之前给她选的伴读,她可是一个都没看上。所以朕想让温相家的小瑾妍做二公主的伴读,瑾妍朕也见过,是个性子温和又懂事的孩子,而且长得也极为好看,相信二公主一定会很喜欢瑾妍的。”
自家女儿是个颜控和声控,越詹也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像谁了,小小年纪就只喜欢和长得好看,声音又好听的人一起玩。
越詹眉头一皱,觉得女儿长大后也会因为这点而栽到某个人的手里。
“陛下所言极是,臣也觉得小女若是能去国子学读书,还是以二殿下的伴读的身份进去的,想来也是一件光荣的好事。”
温如低着头不去看越詹,心里已经开始鄙视这个偏心的帝王了。
为了给二公主铺路,真是什么招都能想的出来。
哼,二公主最好喜欢我家瑾妍,要是敢欺负瑾妍,那这个伴读我可就不让瑾妍做了!
温如也是最疼女儿的父亲,若是越锦瑜让温瑾妍委屈了,那他绝对不依!不仅如此,他还要申请做二公主的先生,专门来教二公主学习,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尊老爱幼!
越詹淡淡的瞧了温如一眼,他虽然看不见温如的表情,可好歹也跟温如打了十来年的交道了,怎会猜不到这老家伙在想些什么?
也罢,这次就饶了他,不去和他计较了。
温瑾妍做越锦瑜的伴读,三天之后就去国子学读书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温如也没急着走,因为越詹又拉着他下了一盘棋。
皇帝喜欢下棋,可平时事务繁忙,也是少有机会能像今天这般悠闲的与温如下棋。
在越詹和温如下棋的时间里,越锦瑜带着温瑾妍在御花园里四处转悠。
正转悠着呢,小公主就听到了熟悉的哭闹声。
温瑾妍也听到了,她疑惑地看着小公主,不知道御花园里为什么会有小孩的哭声。
而且听上去,好像比她们还小。
越锦瑜竖起耳朵听着,这声音她可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她那闹人不懂事的妹妹的声音吗?
越锦瑜突然想起今天原本是带着这个小粘人精一起玩的,可是她不喜欢被一个三岁的小娃娃缠着,于是便叫小喜子和小福子带着三公主玩,自己则是带着吉祥和如意去假山那边玩捉迷藏。
三公主的哭闹声很大,传到越锦瑜的耳朵里,让她觉得十分烦躁。
“锦瑜姐姐说好了要和我玩的,为什么我找不到她了!”
三公主用小手抹着眼泪,哭的稀里哗啦,鼻涕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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