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潇洒离去，反倒是把老头弄懵了，一个劲儿地在后头喊：“哎，你干什么去啊？”
薛灵玉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只道：“既然你不说，我只好找别人问问这断情石的来历了。”
“他们谁都不知道。”
“哦，那就不问了。”薛灵玉继续着她的步伐。
“那怎么行，你还身中剧毒呢，不出村找药材，会死人的！”老头的声音随着薛灵玉远去的脚步，越发着急了。
“哟，你还知道的挺多。”薛灵玉终于回过身，再次接近老头，不过她这次没弯腰，用身子挡住阳光，把巨大的阴影留给老头，阴测测地开口，“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
“少拿这话敷衍我，你能在这里主动找我搭话，又怕我走掉，想必是有求于我的。既然这样，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别遮遮掩掩的，没劲儿。”
“我……我是贰先生，是个算命的。”老头妥协了，心里感叹，这次的算命对象，一个二个三个的，都不可爱。
贰先生？好古怪的名字。
“你和贺君平的师傅是兄弟？”薛灵玉记得贺君平提过自己的师傅叫壹先生来着。
“不，我就是他师傅，我每帮人算一次命，就要改一次称呼。”
“你的年纪一大把了，才给两个人算过命，这生意有够惨淡的。”
“你懂什么！”贰先生眉毛一横，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辩称自己算命和别人不同，不是谁都给算，谁都能算的。而且，他每算一次，都要让对方心服口服后，才算圆满，接着给下一家算。
“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给个想要儿子想疯了的朱老头算，说他就一闺女命，他不信。我等啊等，一直等到他老婆生了闺女，闺女又长大成婚抱养了孩子，这人才算彻底服气。这第二次，就更坏了。那小姑娘不信不说，脾气还臭，掏出匕首就要捅人，幸亏我机智，往大江里一跳，才躲过此劫，不然……”
贰先生越说越激动，嘴皮子一张一合，连胡须都跟着在空气里打转。
他这话的内容是挺有趣，但就是不太靠谱，换做往常闲来无事，薛灵玉也不妨多听几句，可现如今，她的心思不在这上头，于是出声打断，“停停停，我不是来听你唠叨这些的。我就想知道，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你们年轻人啊，性子可真急躁。”贰先生摇摇头，接着费力地把自己的脑袋缩回洞里，接着又从里边伸出他枯瘦如柴地一只手，手上抓着个牛皮本子，上下晃了晃，催促薛灵玉拿着，说这里边有出村的方法。
真有还是假有？不会书里边撒了类似蒙汗药的东西，她一翻开就昏昏欲睡吧？
薛灵玉没动，警惕地想着，因为在贺君平那里见识过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这老头，又声称是他的师傅来着。
“你把出村方法那页翻开。”薛灵玉往后撤退一步，冲贰先生说。
后者依言，将书翻开，可上边空无一字。
“……你别告诉我，这页写了内容，只是我看不见而已。”
“真聪明！”
薛灵玉哼了一声，敷衍地问：“那是用水浇湿还是用火烤一烤才能看见？”
“不用不用，有一个人能看见，你找他念给你听。”
“昂，那个人是不是叫东明华？”薛灵玉白眼翻到了后脑勺，觉着自己是疯了才跑山上同一个疯老头胡侃这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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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
当我还是壹先生，我给（ ）算过命。
当我成了贰先生，我给（ ）算命中。
问：
两个（ ）各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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