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凌哼笑,“你怎么着也是丹华苑出去的人,旧主还不能同你问个话了?”
【这小蹄子,以为傍上世子就不得了了!还敢拿世子说事儿!果然是厨房的烧火丫头,见识短浅!现如今这情景,王妃才挨过王爷的训,又岂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耳听这话,姜穂儿心间一顿,原来朱氏真的只是想找自己说话?
既如此,那她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跟秋凌道了句知道了,就打算去禀报萧元翊。
——做人做事不可太过嚣张,她现在虽然有萧元翊护着,但毕竟朱氏还是这府中主母,她总不能一辈子躲在世安苑里不出去,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再者,去探探对方的想法也好。
心里打好了主意,还得禀报世子爷一声才好,哪知去了才发现,萧元翊这会儿并不在房中,无奈之下,她只好给看家的青杨交代了一声,自己先去了丹华苑。
一如秋凌心间所想,朱氏今次并不是要找她什么麻烦,不过是因着前几日挨了端王爷的训,这会儿假惺惺的做做样子罢了,对她和颜悦色的道,“你好歹曾是这院中的人,当时走的匆忙,我也没来得及多嘱咐你几句,世子乃王爷嫡子,是咱么府中顶金贵的人物,你今后一定要好好伺候着,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否则,怕也要叫我落下什么埋怨的。”
【今日把话一说,这丫头与我可就再无什么关系,哼,以后再收拾她!】
姜穂儿心间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我以后也一定躲着您,面上乖乖道是,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从房中退了出来。
原打算赶紧回世安苑,她又忽然想起之前还有些东西落在了洒扫的值房里,便打算顺道去取一趟,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带走吧,总比被别人占了扔了要好。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些被褥衣裳,虽然世安苑的被褥比她的强不知多少,然这些是阿娘亲手做的,她舍不得扔,就全都打包好,背在肩上往外走。
谁知才刚出院门,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还当值房里遭贼了,原来是那个吃里扒外的。”
是个女人的声音,且有些粗哑,叫人厌恶十足,她顿住脚步回头去看,果然瞧见了那个讨人厌的菊香。
上回害她受罚的帐还没算,今儿碰上了倒正好,姜穂儿也不是包子,立刻冷笑道,“你说谁是吃里扒外的?”
贱人之贱,就在于没事非要挑衅别人,且不死到临头不知悔改,眼瞧着周围已经有人驻足旁观,菊香愈发的来劲了,又道,“我说谁谁心里清楚!呵,一个厨房里烧火的,硬是挤到主子跟前,打量别人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姜穂儿差点被气笑,一下搁下身上的东西,一步步走到菊香跟前,道,“你倒是明白,那不妨来说说,我安的是什么心?”
眼瞧着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且明显一副要干架的架势了,那菊香其实已经隐约有点害怕,然被众人围观,气势上却并不能输,于是伸着脖子嘴硬道,“你安得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凭着一张脸皮子,妄想做飞上枝头的美梦!呵,现在如何?主子几时抬你做奶奶啊?世安苑满院子的男人,够你过瘾了吧?”
这话实在难听,如同火星子飞扑到了火药上,叫姜穂儿一下就炸了毛,咬牙道,“你娘没教你好好说话,今儿姑奶奶我便来教教你,死丫头,今儿我要不撕了你的嘴,我就不姓姜!”
说着撸起袖子就要扑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却忽听有人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是个男声,带着熟悉的慵懒与不经意,姜穂儿一顿,带着疑惑回头,随后就同现场所有人一齐愣住了。
萧元翊?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怔愣过一瞬后,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叫了声“参见世子”,紧接着现场所有的丫鬟们就都跟着唤起来,纷纷垂头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自然也包括菊香在内。
此时此刻,她已经傻了。
谁能想到世子爷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
那那那那刚才她说的话……世子爷可听见了吗?
菊香还心存着侥幸,一心盼着世子爷大概只是刚刚路过并没听见她说什么,哪知下一瞬,就见世子爷皱起眉来,问道,“方才……你在说什么?”
这话一出,着实把菊香吓的不轻,一时间大气不敢喘,只能抖抖索索的回道,“奴,奴婢没说什么……”
她只以为萧元翊才来,并没听见她方才的话,还妄图说个瞎话蒙混过去。
哪知世子爷却并不买账,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姜穂儿,问道,“你来说,她刚才说的什么?”
姜穂儿已经从意外中回神,心间明白世子爷这大约是要替她出气,便也没遮掩,直接把那丫头的原话给禀报了出来,“启禀世子,这丫头方才说,奴婢从点心房来丹华苑是别有用心,奴婢是为了勾引您,还问您什么时候抬奴婢做奶奶。更过分的,她说您的世安苑全都是男子,可叫奴婢过瘾了。”
再说一遍就再生一回气,小丫头的胸口起起伏伏,简直恨不得再冲上去把那丫头揍一遍。
而这话一出,世子爷还没说什么,跟来的青桐也忍不住蹬起眼来,登时就怒骂道,“竟敢辱没世安苑,你这贱婢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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