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我说。
白狗仍不动。
我有些没好气,伸手去揪它的毛。
“喂,阿墨,醒来。”灰狐狸也用爪子捅捅它。
白狗似无所觉。
灰狐狸凑近去,翻开它眼皮看了看,回头来讪讪道:“它嗜睡,睡着了天塌下来也不会醒。”
我哑口无言,看看它,又看看白狗,只觉这两只不是一般的神奇。
“你叫它阿墨?”片刻,我问。
灰狐狸颔首,得意地说:“我给它起的名,不错吧。它浑身雪白,更衬得双瞳黑似墨,所以叫阿墨。”
我怔了怔:“你看它眼睛是黑色?”
灰狐狸奇怪地看我:“不是黑色是什么。”
“……瞧那眼睛,乌溜溜的……”刚才院中众弟子的议论再度回响。
只有我看到它的眼睛是金色的么?我有些懵然。
“不同你多说了。”这时,灰狐狸起身压压四肢,道:“我表兄就住在城外,我要去寻他。”
“这白狗呢?”我问。
“自然是归你。”灰狐狸懒懒地说罢,身子一闪,钻出窗台就不见了踪影。
院子里年初时进过贼人,管事一直想要一只看宅护院的恶犬。
阿墨的出现为此事带来转机,在同院众弟子的一致推举下,阿墨成为了那只众望所归的恶犬。
不过,已经过去了三日,阿墨仍然伏在我房里睡觉,一点地方都没挪过。
“这算什么护院狗!”管事很是不满。
可弟子们似乎很欢喜它,常常拿些吃的过来,见它没醒,就走上前去抚摸它的毛。籍着此事,我与众人的关系也熟络了许多。
也不算坏事了,我想。
空闲无事之时,我也常常好奇地蹲在阿墨面前,将它细细打量。
说实话,它长得真不大像狗。
除了那身白得无暇的毛皮,它脑袋太大,腿粗壮而结实,一双爪子也生得硕大。我倒是很想知道它的眼睛究竟是黑色还是金色,可它总不醒来,我也只好等下去。
它到底是什么?它不吃东西么?来到此处又是为何?
更费解的是,我从未听到它说过话语,与灰狐狸它们比起来,总透着不寻常。
我揉揉脑门,觉得自从出了宅院,让人猜不透的事着实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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